番外七
《越清''sday》
7：00 起床洗漱
“这是犯下了懒惰之罪行的小猪猡。”越清把最后一点须后水擦干净,检查了衣冠镜里的自己，确定没有任差错后，一把推二楼越夏的门,“没有见过a城四点半的清晨，你算什么在努力，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
好,屋内空空如也。跟他想的一样。
因为越夏和云谏去旅游了，三三夜甜蜜情侣双人游，李美珠和越德良也跟着一起去过了把瘾,煮饭阿姨请假回家了,现在整个越家，除了他，就是鹅。
越清冷着脸，把门关上。
嗯，他也过把瘾。
下楼。
7：30 吃早餐
早餐是速冻饺子，八个,一个八毛钱。
越清觉得不好吃，但他绝不能承认他觉得云谏做的荷包蛋好吃，绝不能。
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没错,男人的尊严,就是这么廉价。
8：00前往公司
他不想去公司！
8：20抵达公司
他不想工作！
8：30——11：30工作
好累。
好累。
想回家了,不想上班。
12：00午饭
午饭是红烧肉盒饭。
公司食堂的盒饭,即使饭阿姨在他面前从不手抖，甚至超级加倍，但这不妨碍食堂难吃。
红烧肉太肥，太腻,饭太干，菜太油。
他觉得不好吃，但他绝不能承认他觉得云谏做的小炒肉好吃，绝不能。
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越清的尊严在中午涨价到了十八块八。
13：00——17：00工作
好累。
要死了。
什么候退休？
17：02接到了越夏的电话
“哥，我们在机场。”越夏的音在那头响起，“不小心买太多产了，车装不，你有空吗？能不能接我？”
完了，越夏叫他“哥”。
“到底是装了多少？我可是很忙的。”
“那我再叫一辆车……”
“十五分钟后就。”
17：05光速下班
“板，这里还有一个文件……”
“明说！”
17：20到机场
“你们批发行李箱回了？”
18：50到家
“都分好了。这个是给书瑶的，这个是给洛泽的，我明找个间送过去……”
“我陪你一起。”
“休息会吧，累不累？”
“饿了。”
他到了最后那个行李箱里有一个玻璃罩的盆栽。
“我的呢？”
“给你。”
“嗯？为什么是仙人掌？这不是路边随便都有吗。”
“这个不一样。这个是热带的。”
“……哪个仙人掌不是热带的啊！！”
19：00和妹妹互殴
19：02被击倒
19：10负伤爬起吃晚饭
“小今做的四季豆好吃！”
“谢谢阿姨。”
“也就那样吧？”
“儿子，不要嫉妒了。”
“……喂！”
19：50和父亲一起默默洗碗
越清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猜拳谁洗碗都是他输。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群人在暗中勾结。
20：10书
他最大的抗议，就是给越夏的九宫格风景朋友圈只点赞，而不评论。
22：10找茬
“安静一点！底下的鹅都被你们吵得睡不着了。”
22：15找茬
“那仙人掌是谁都有，还是单我一个有？”
22：20找茬
“云谏，你怎么还赖在她房间里不出去？”
“……”
22：21被越夏丢出门
22：25求夸夸
“我见郑执意了，他想找人投资救一下资金链，我没理，你们说我做的对吗。”
23：00洗漱
23：20上床准备睡觉
越清在闭上的瞬间，又突想起了三年前。
那阵子，越夏突变得非常奇怪，虽还是叫着“爸爸妈妈”，还是叫着“哥”——不，这才是最奇怪的点，要知道越夏肯叫哥的候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后她始莫名其妙地追着青音不放，做出一她从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一个家庭员的变化能够影响一整个家庭，虽只有短短的半年，但所幸那段间，父母在外，他尽可能瞒下了很多消息。
回想起身心俱疲的那半年，越清到现在还是觉得后怕。
前，他被一个年轻的记者采访——要说他为什么会记得，大概是那个人的音和骗自己的网友太像了吧。
对方一张素白的脸，睛细长，角却又是圆钝的，嘴唇和鼻尖都小小的，有一种莫名的猫感，起严肃又认真，不说根本不出是被人突推出顶包的。
他和小记者对视半，对方囧囧道：
“嗯。”项荷的音低低的：“你是怎么平衡工作和家庭的呢？”
“噼啪”，走廊的灯被起了，越清听到越夏在经过自己房门前刻意放轻的脚步，默默闭上了睛。
越清当的回答是：
“不需要平衡。”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小学一样的话，“我现在感觉很幸福。”
小花园里的鹅又始嘎嘎大叫，越夏估计是把脑袋探出去骂它了，音又远又轻：“你小点！知不知道越清明还要上班啊！”
越清猛瞪大双：“……………………”
对啊。
明还要上班。
死了算了！
番外七金毛之梦
越夏醒的候，发现自己的视角有点不太对劲。
外面的太阳很大，好像空气都被照射到扭曲了，树荫后边是清凉的冷气，前边的毛发却都被晒得发烫了。
伸出舌头凉一凉吧。
等等。
毛发……？
越夏一骨碌站了起——可尽管是如此，她发现自己的视角也就仅仅拔高了半米。
呐！
“板，汽水一瓶多少钱？”穿着脏兮兮短袖的小女孩跑过，用衣角擦掉头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我妈今给零花了。”
越夏听到身后的杂货店里传搓麻将的音，还有板抬高的嗓子，“冰箱里面自己拿！五毛一瓶，喝完瓶子记得别带走！”
小女孩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破损的黄色硬币，踮脚压在板柜台上的报纸的糖果机里掏出两个西瓜泡泡糖。
越夏站在旁边，心想，原现在还有卖这种泡泡糖吗？
“豆豆。”小女孩见金毛黝黑湿润的珠子一直盯着自己，腼腆地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我走了。”
越夏被摸脑袋了。
她终于慢悠悠地走出去，在式模糊的玻璃窗前见了自己——
一只不知道为什么摇着尾巴的金毛。
而她竟也不是很震惊。
这附近的景物和现在的城市出入有点大，路还没有修起，附近好像是城区内唯一一个少年宫，还有的游乐场，现在是暑假，接送孩子的家长们络绎不绝，小杂货店也了孩子们歇脚的一个据点。
虽外面很热，但越夏还是像被谁指引了一样，匆匆往少年宫跑去。
板后脑勺长了睛似的：“黑之前自己回。”
越夏：“汪嗷嗷——”
啊。
果说不出人话了。
少年宫的钢琴教室内，女教师着窗前安静的女孩，有点好奇：“书瑶，一直着外面，你也想出去玩吗？”
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半裙，头发又黑又直，鬓角处别了两个粉色的发卡，闻言，摇摇头：“没有想出去。”
教师顺着她的视线，到了那群疯玩的皮猴：“那都是要去游乐场的，浑身臭汗，等会儿回去有他们好洗的。”
姜书瑶不太喜欢出汗，只是觉得着他们玩也很心，但这次不是因为这个，“师，那里有小狗一直在我。”
教师：“嗯？真的喔？”
隔着窗户，楼底下的空地里有只油光水滑的大金毛一直着这里呼呼喘气，转圈圈，上去非常兴奋心的样子，尾巴都快摇螺旋桨了。
“它这是喜欢你呀。”教师被它逗笑了，“小狗也知道喜欢女孩子？”
姜书瑶有腼腆地抿住了唇，笑起。
越夏到姜书瑶了，对方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五官幼稚了，但起还是安安静静的，和以后的性子几乎没什么差别。
在一众小窗口里，她独自坐在那儿，并不畏惧别人的视线，像个使。
也是。
这会儿她还没有碰到青音。
少年宫狗狗不能进，越夏还在想办法要怎么溜进去，就听到石头砸在自己脚边的音，后就是小女很急的嗓音：“你干什么丢它？！”
越夏下意识把爪子一缩，歪头。
这好像是一对姐弟。女的头发被剪的别短，最容易理的那种学短发，皮肤有粗糙，是长年累月被太阳晒出的，短袖前面的图案被洗的裂了，鞋子也轻轻了点口。
越夏仔细去她的脸，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睛狭长，鼻尖……翘翘的。虽有点黑，但还是能出五官很好……
洛泽？！
那旁边那个就是洛望龙了？
“我就是想它躲不躲，哪知道是条傻狗。”洛望龙这个候还是怕他姐姐的，立马道：“我不砸了，行吧？”
洛泽蹙着眉越夏，似乎想它吓到没有。
越夏不仅没吓到，还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轻轻抱住洛泽的腿。
外表不出，但洛泽好像挺瘦的，被她这一扑差点没站住，晃晃悠悠也回抱住了她，黑黑的小脸上立马绽了毫不掩饰的笑容。
越夏突体会到了酒吧里的拉布拉多视角。
“姐，你还去不去游乐园啊？”洛望龙站的远远的，道：“爸今就给了10块，你要不去，我就拿去买绿舌头吃了。”
洛泽纠结了一下，但着越夏朝她可爱地吐舌头，最终还是狠狠心，道：“你去吧。”
洛望龙走了。
洛泽蹲在越夏前面，小小的一团，上去还没它重，她着越夏，突道：“家里原先也有小狗的。”
越夏发现她原说话还带着点口音。
“就是三花的，好小一只，路边捡的。”洛泽也不知道在和谁说，“没养一个月，被俺爹拿去送人了，说影响弟弟学习。”
越夏把爪子搭在她瘦瘦的手上。
“要真是送人倒好了。”洛泽揉了揉它的爪子，“俺是担心它被丢了……那么小的狗，怎么活。可是没办法。他们不喜欢狗，就不能养。”
她好像只敢对路边的小狗说这自己的烦心事。
毕竟在村里，肯供女孩子上学已经是大的事了，十里八乡就她有自行车呢，还矫情什么。
越夏被她搂着，耳朵动了动，听见身后也传了轻轻的脚步。
姜书瑶站在不远处，有点紧张地问：“……这是你家的狗狗吗？”
原本要去游乐场的洛泽没有去游乐场，原本不会出少年宫的姜书瑶走了出，本应该擦肩而过的两人，因为越夏再一次连接在了一起。
洛泽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不是。”
姜书瑶踟蹰片刻，着越夏咧的嘴，还是挽了挽裙摆，慢慢蹲了下，去摸越夏的脑袋。
洛泽着她雪白的裙摆，上面嵌着的蕾丝，还有细腻泛红的脸颊，再到乌黑头发上那精致的小发卡，又低头了自己洗到泛黄的短袖短裤和拖鞋，抿着唇把自己往后面藏了藏。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摸狗，画面有点诡异。
姜书瑶最终还是口了，“你也是这里的学吗？”
“不是。”洛泽摇头，“我……游乐场的。”
“游乐场，我还没有去过。”姜书瑶说，“妈妈说周末再带我一起去。”
洛泽听她轻细语，终于敢抬头瞧她了，“你在这里都学什么？”
“什么感兴趣就学什么。”姜书瑶小道：“之前学的是芭蕾，现在想试试钢琴。”
洛泽：“钢琴……”
她只在小电视上见过一次。
“你想试试吗？”姜书瑶主动邀请，“我们师人很好的，只要用心学她都会教。”
洛泽想都没想，重重摇头：“不用了。”
她那手那么脏，白键都给她摸坏了。
姜书瑶又问：“你经常都会这里吗？”
“嗯。”洛泽随手指道：“我家，就住在那里。”
“那里是山？”
“就在山上。”
“高吗？”
“很高。下要走……半个小还多。”
“那好累……”
“习惯了就好。”
两个小女孩聊，金毛就笔直笔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也在倾听。
气太热，洛泽第三次把鬓边的头发给捋上去，汗湿了脖颈，姜书瑶到了，眨了眨。
她把自己头上的发卡取下一个，双手递，“这个给你用。”
洛泽一顿，立马就要拒绝，“不用……”
“头发。”姜书瑶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一直梳不上去的话，流汗会很难受的。”
“可是……”洛泽垂那个精致的粉发卡，上面还有几颗小小的水钻，在太阳下闪着光，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用这个会被别人笑的。”
“为什么？”姜书瑶说：“因为不喜欢粉色吗？”
洛泽：“因为我不好。”
“我妈妈说，女孩子不能这么说自己。”姜书瑶严肃了小脸，“而且你明明很好。”
洛泽一愣，就听到不远处传女性的音：“瑶瑶——回家了！”
姜书瑶匆匆起身，把洛泽那簇总是不听话的碎发撩起，用发卡别好，跟她告别：“下次见！”
裙摆像蝴蝶一样翩飞走了。
洛泽还没得及问完：“你叫什么名字？”
骄阳似火，蝉鼎沸。
她呆在原地，摸了摸头上的发卡，最后还是取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金毛还坐在原地，温柔似水地注视着她。
洛泽不确定似的，问：“好？”
金毛咧了嘴角，好像在肯定她。
“如果下一次还能见面。”洛泽着小电驴上姜书瑶远远离去的背影，轻轻攥住了越夏软软的爪子，怅道：“……我能和她交朋友吗？”
越夏想说“能”，她也确说出口了。
睁，面前是自己房间的花板，昏暗一片，没有豆豆狗，没有小书瑶，没有小洛泽，也没有热烫到不能直视的太阳。
休息日，上午九点半。
云谏在底下做早餐。
她做了个梦，自己变了金毛。
尽管是个梦，但越夏却莫名觉得这真的可怕。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王诗雅】：下午！吃饭！约不约！全体员
【姜书瑶】：我可以呀。
【洛泽】：几点？
【姜书瑶】：夏夏呢？越过夏
【越过夏】：书瑶，你小候有去过少年宫吗？
【姜书瑶】：十一二岁的候每周都会去，好像那候的钢琴师前几刚退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洛泽】：那附近还有个游乐场，不过现在好像和少年宫一起都推倒重建办公楼了。好久没去了，有点怀念。
姜书瑶真的去过少年宫，洛泽也真的去过游乐园，但当她们并没有见过面。
越夏刚茫地想，“要是当自己在就好了……”，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另一个想法盖过。
似乎。
不论早或是晚，也无论快或是慢。
只要再次相见，红玫瑰和白月光最终都会为彼此的挚友。
……虽谁都没有发觉，她们的缘分，好像比她们自己想象的还要再深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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