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意嘴上不说，不过明显比平时吃的多了些。
饭后，姜晚意擦了擦嘴：“接下来去做什么？”
“我看看行程表……”江泽连忙翻出一本小手账，哗啦啦翻了几页，“溜冰和射击，你对哪个感兴趣？备选方案还有看电影、看画展、看音乐剧、博物馆参观、植物园打卡……”
姜晚意：“好多都要提前预约吧。”
江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我都提前买过票了。”
姜晚意一怔。
“这样你喜欢哪个，我们就可以去你喜欢的地方了。”
“……是吗。”姜晚意语气淡淡的，心底却泛过一抹微妙的温热。
这就是约会吗。
感觉好像还不错。
……
姜晚意最后选了射击馆。
她换好衣服出来，发现江泽正在试靶子。
黑色训练服勾勒出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形，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能明显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认真起来却有种无法挪开眼的帅气。
“砰、砰、砰……”
连续十枪，全部命中靶心！
即便骄矜孤傲如姜晚意，也情不自禁鼓了鼓掌。
这个准头，确实厉害。
结果一对上姜晚意的脸，下一轮江泽如梦游一般，大屏幕上闪出的尽是“3”“4”“2”环，最离谱的是有一枪还脱靶了。
本来想耍帅的江泽：“……”
姜晚意玩了一会儿，发现身边安安静静的，扭头一看，江泽闷闷不乐的缩到了角落。
要去哄他吗？
……不要了吧。
好麻烦的。
姜晚意最怕麻烦，她想，她根本不需要男朋友，对江泽也算不上多喜欢，顶多就是不讨厌，嗯……最多也就是有一点点点好感，所以根本没必要哄他吧？
嗯，不哄。
姜晚意下定了决心。
姜晚意坚定了意志。
姜晚意……没忍住还是朝江泽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自闭的江泽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姜晚意，狗狗眼咻得明亮，可很快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恹恹的耷拉着眼皮：
“晚意，对不起。”
姜晚意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像冷艳的女王：“为什么道歉？”
“因为…因为……”江泽咬紧牙关，下颌线条紧绷，最终，他抱着膝盖委屈巴巴说道，“因为我太差劲了。”
“我学习没你好，游戏没你好，抓娃娃没你好，就连射击也在你面前出丑……”
“小晚意，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喜欢的男生一定是那种强大到令人崇拜的类型吧。”
江泽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知道，他配不上姜晚意。
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姜晚意淡淡的：“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反正肯定不是我这种类型的……”
姜晚意挑了下眉，没否认，却也没承认。
江泽抱着膝盖，弱小无助又可怜。
“要不，你还是把我甩了吧……”
沉默了几秒，姜晚意在他旁边坐下。
江泽连忙脱下训练服外套：“地上凉，你坐这个上面。”
姜晚意眸底似是多了几分笑意，一闪而过。
她平静说：“我不是那种只喜欢强者，讨厌弱者的人。事实上，强者弱者不过是人为赋予的标签，我也不想靠那些概念或定义去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人。”
“我有眼睛，我会用眼睛去看清一个人。”
江泽怔怔的：“那、那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姜晚意沉吟片刻。
江泽摆摆手：“你还是别说了……我怕我承受不住……”
要是在她面前哭的话，那就把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你确定不听？那算了。”
“……”江泽憋不住好奇心，“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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