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轻轻颔首,竟然同意了。
现在小红马已经被云扬的青草攻势刷满了好感度,很难反驳云扬的要求,但若是让小红马知道云扬取名字的光辉历史,以往战绩,恐怕它宁可跳悬崖也不会让自己这个无良主人取名字的。
可惜现在它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也就晚了!
晚了就等同完了!
“你全身都是红的,要叫……大红?”云扬问道。
“……”
红马愣怔怔的看着云扬,马尾巴忍不住荡了两下。
大红?
这什么破名字?
敢不敢再恶俗一点?!
“大红不喜欢?你年纪小,叫大红是不太合适,要不叫小红?”云扬试探问道。
“呼噜噜……”
红马仍旧满心不悦的甩着尾巴。
什么大红小红,本马王乃是公的!翻过身来的时候那么长的一条你没看到?
你怎地连取个名字也不会取!
不知道威武雄壮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还不满意?”云扬皱着眉:“我是真觉得小红这个名字挺好的,跟你很契合的。实在不满意的话,咱们再换一个,但是最后一个了,这个名字就定案了,不准再说不行!”
马儿充满期待的看着云扬,从心中期待这个新主人给自己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比如南霸天,战马王,飞马,龙马,红王等等……
哪怕叫小红龙,小红虎……也是好的啊。
“我决定以后就叫你做红红!”云扬兴致勃勃的说道:“红红,这名字牛逼吧!别人一听,就知道你是多么红!全身红,名字红,还要双倍的红,再没有更契合的名字了!”
红马登时口吐白沫,心花紧闭!
这还用别人去听?看就看到了好的吧?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么一个狗屁不如的名字?
红红还不如大红小红好听呢。
哪里就双倍红了,你恶俗还能有点下限吗?!
红红……
对于这个新名字,既定的新名字,红马心下已经是无力吐槽了,拼命地打着响鼻抗议,呼噜噜的喷了云扬一脸的唾沫星子。
它那里知道,云扬取名往纪之恶劣,已经是令人发指,它的红红之名不过是差相仿佛,诸如白白,叽叽早已可见一般!
命,这就是命!
贪图嘴下的一时痛快,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惨重且沉痛的代价!
马王红红,就此诞生!
“红红啊,看你这么兴奋,想必是非常喜欢我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吧?!”云扬兀自不知廉耻,乐滋滋的道:“前面有个店,咱们去打个尖,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休息,你不知道,我骑你这一道,真正是累坏了,腰酸腿疼的,我现在身体欠佳,无法持久,等我身体全好了,就是你领略主人绝世雄风的时候,期待吗?!”
红马……额,红红欲哭无泪。
你啥时候怎么就看到我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了?
我是马,你是人,咱俩的沟通很有效好不好,我满不满意你知道咩?
你如此强奸马意……本红红是一定要报复!
但随即,马眼瞪得圆圆的。
主人吃的啥?
怎么这么香?
什么吃滴能这么香呢?!
云扬在路边某小酒馆坐下,一边很随意的叫酒叫菜;一边顺势服用诸般疗伤药物,忙不迭的揉一揉自己受伤未愈的大腿。
隐隐的疼痛告诉他:你的伤,还得谨慎!再这么纵马疾驰下去,只怕到不了战场,这条刚刚开始才长好的腿恐怕就又要废了……
作为这个路边酒馆唯一的顾客,云扬要的酒菜上得很快,非但三个小炒热腾腾的端了上来,还有一盘酱肉。
云扬嚼了两口,嗯,这熏肉尽不是牛肉,而是一种低阶玄兽肉。
云扬对于畜牧肉类跟玄兽肉的分辨可谓是当世第一人,毕竟当了好长时间的饭桶,岂能不深谙此道,
径自倒上一碗酒,正要喝下去,开始大快朵颐,却觉眼前骤然一暗。
“红红?……你想干啥?”
云扬对于当前现状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红红硕大的马头很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馋涎欲滴的盯着自己碗中的酒,呼噜噜的打着响鼻。
我要喝!
虽然红红不会说人话,但这三个字的意思却是表达得淋漓尽致。
红红,竟然是一匹要喝酒的马?!
云扬的脑袋瞬时石化。
及至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自己面前的酒碗已经空了。
红红兴奋地连打了好几个响鼻,若非红红真是一匹遍体皆红的红马,马脸通红绝对会凝然眼前。
“……还真喝了……”
云扬又是一阵无语。
偏偏红红兀自一副没喝够我还要的样子,磨磨蹭蹭,用马尾巴不断地甩在云扬身上,催促之意显而易见。
“小二,再给我拿个碗。”云扬就算心底再如何的无语,却是不能真不说话了。
至少这碗是不能用了,红红肥硕的舌头一卷,碗内碗外,可是都照顾到了,就算云扬对红红再如何的喜爱,也没到能够共用一碗的地步……
等候另一只碗到来的期间,云扬搬起酒坛子,又给红红倒了一碗酒,心道:鲜血青草不能管够供应,但酒可没辙限制,只不过,这家伙不会喝大了,喝醉了吧?
可是红红连干三碗,兀自面不改色,显然是很有量的那种,赫然是马中酒神!
云扬心中惊叹不已。
一顿饭下来,云扬借助吃饭的功夫,接连运行了几遍玄气,除了恢复了一下体力,更让那些个刚刚服下伤药在经脉中尽速发生疗效;将自己断掉重新生长在一起的骨头再度加固了一下。
药力这玩意,还是以玄气催运一下,效果最佳。
一番调息之后,果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然而云扬仍旧认识到了现状,之后不能再这样跑了,自己的身体难以负荷。
云扬心中叹了口气,叹息自己身体的不争气,此番以红红为代步,在红红背上几乎就没有颠簸的感觉,但终究是长途跋涉,对自己重伤未愈的身体,仍旧是一个极大的损害。
人生阅历必须经过岁月事件洗礼锻炼,非是身负修为与否,自身修为高低与否所能取代!
“真的是需要慢一点了。”
云扬按着自己的伤腿:“就算心下再如何的急,也不能让自己半残的去战场,那样只是去做拖累,岂有半点助益,现在有了红红代步,必然会比预期中的时日更早一步抵达东线,无谓再多勉强,否则才是真正的欲速不达了!”
只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世事从来不会尽如人意!
重新上路之后,云扬懊恼的发现,这匹喜欢喝酒的马儿在刚喝完酒的时候没啥,跑了一会,随着血脉畅通,存于体内的酒劲发挥了出来,居然开始撒酒疯了……
一匹撒酒疯的马,当真就是撒着泼撒着欢的往前猛冲,移动过程中更不复之前的平稳,将云扬颠了一个七荤八素。
“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云扬心中郑重发誓。
当天下午接近傍晚时分,明明天还没黑,云扬还不够只是看到一个镇子就径自进去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疗伤,疗伤,疗伤!
这会赶紧疗伤是正经!
此去战场,还有差不多四千里的路程,抵达之后更势必要面临一场大战!
必须要有完好的身体状况才可应付!
现在没有消息传回,便是最好的消息,说明战争还在进行!
还在持续!
没有溃败便好!
……
铁骨关。
这边已经打得天愁地惨,日月无光,端的是世纪之战,阵仗空前宏大!
玉唐东玄两国极端鏖战愈演愈烈,非但东玄那边又有增兵,倾全国之力,挟灭国之势,威压东线,玉唐一方亦有援兵来到,除了每日里到来的江湖客、寻常百姓,玉唐军方援军,亦有陆续来到!
首先赶到的乃是西线的十五万兵马。
西线大帅王云铸这一把可是一点都没有藏私,派来的全是西路军最精锐,最能打的嫡系部队!
不客气的说一句,抛开这十五万人,这会的西线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综合战力至少要减少六成!
西线大帅王云铸说得好:“之前云尊大人威临紫龙城,镇压紫幽帝国,紫幽帝国士气大挫,战意荡然,短时间内再难形成有威胁的攻势,可以说,该当西线应付的战役,云尊大人替咱们打完了,咱们西线轻松了!可是,玉唐的危机仍在,兵祸尤存,东线,东线那边正自面临硬仗,东玄帝国以寒山河为主帅,御百万兵士强攻铁骨关,所以咱们要过去帮帮手,其实帮手只在其次,主要是让你们这帮兔崽子过去见识见识,人家东军是怎么打仗的!傅报国傅帅为什么是玉唐军方公认的玉唐军方少壮派第一人!”
“但老子有句话要说在头里,从西军四十万兵马挑出你们来,前往驰援,可不是替老子去丢人的!谁要是在那边丢了人,那就是丢了西军的人,他么的,就算你最终战死在战场上,老子也要铸一面孬种碑,送到你老家去!就立你家门口!特么立你们祖坟上!”
“现在,给老子出发!去东线,给老子打寒山河那狗日的!”
…………
自从前天晚上不慎吃坏了肚子,一直到现在感觉自己肚子里满装着和平鸽。咕咕咕的声音,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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