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把嫂子娶过门啊?”苏锐盯着苏无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乐呵呵的追上去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刚刚的一顿包子,苏锐对苏无限不像之前那么的“反感”了。
“娶什么娶,根本没影的事儿。”苏无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此时他显然是不知道苏锐的心理活动的。
不过以他的性子,就算是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意的。
“嘿嘿,我看你们郎情妾意的,还要死撑着到什么时候啊?”苏锐撺掇道:“话说年纪都不小了,人家露姐这年纪都已经是高龄产妇了,你们就不抓紧时间,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爱情的结晶?”
爱情的结晶?高龄产妇?
听了苏锐这话,苏无限真想把一大口口水喷在他的脸上。
他和罗露露的事情,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比苏锐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这货要是继续乱插手的话,恐怕接下来会很让人头疼的。
“有事情就去做事情,不然不要来烦我。”苏无限没好气的瞥了苏锐一眼:“还有,罗露露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哎呦,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吗?”苏锐不爽的说道:“就你这脾气性格,露姐要是跟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听了这话,苏无限真的很想找根针来,把苏锐的嘴巴给缝上。
苏锐难得见到苏无限不爽,于是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我可还记得,露姐说我有很多嫂子,这话可是真的?”
苏无限的脸上登时冒出了无数条黑线。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苏锐嘿嘿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苏无限的肩膀:“我的亲哥,您老人家在首都当年肯定少不了一些风流韵事吧?”
苏无限转过脸来,很认真的盯着苏锐的眼睛:“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
“倒还真是有一件事情。”苏锐摊了摊手:“不过现在第一班地铁还没有来,我也走不了啊。”
苏无限从钱包里面掏出了一大把红色票子:“拿走,拿这钱去打车,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钱再多也不嫌多。”
苏锐乐滋滋的把那一沓票子给接过来,然后笑眯眯的揣进了怀里。
看着苏锐的表情,苏无限简直想要狠狠的踹他一顿。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真的不会只收这么点儿钱的。”苏锐拍了拍苏无限的肩膀,完全无视对方眼底压抑着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可从来不会免费给别人当枪使的,不说别的,就你给的这点钱,顶多算是个一折,怎么样,够给面儿了吧?”
苏无限同样语重心长的对苏锐说道:“出多少钱,能把你的嘴巴给缝上?”
…………
南方。
这座郁郁葱葱的大山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而上面的那一片连绵的建筑,也都流露出古老的意味。
这里就是张不凡的翠松山,在华夏的江湖上地位很高。
江湖是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刀光剑影和猛士侠客。
此时,张不凡正身穿道袍,坐在一个大厅之中。
这大厅就是被军师一炮轰塌的那座,后来虽然经过了重新修葺,但也能够从外表看出来崭新的痕迹,和周围的古旧建筑有点格格不入的味道。
这件事情被翠松山上上下下都引为了耻辱,当然,同样以此为耻辱的,还有冥王殿。
当日被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击垮,天知道冥王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此时太阳刚刚从翻腾的云雾之中露出来一线光芒,翠松山上上下下就已经全部忙碌了起来,习武的弟子们占满了大大小小的练武场,开始挥洒着汗水,打拳所发出的呼喝声不绝于耳。
能够在江湖上拥有这种地位,翠松山也是有原因的。
此时,在某个偏僻山头的柴房之中,夜莺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然后用冷水拍了拍脸。
在这全是浓妆艳抹的化妆时代,她还仍旧保持着这种素面朝天,确实是相当不容易。可那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肌肤,以及完全没有任何暗沉的雪白肤色,却又远远的胜过那些每天大量使用保养品的女人。
透过柴房的小窗户,望着外面的郁郁葱葱,夜莺的眼神很淡然。
不过,这淡然之下,似乎也带着一丝微微的惆怅。
她是知道师父的性格的,只要自己一日不开口道歉,不承认自己做错了,那么师父就一日不会放自己离开这里——从他的往日行事风格来判断,师父是真的有可能把自己关上五年的。
而夜莺也是个执拗性子,在她看来,自己真的没有任何错误的,从开始到现在,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遵循自己的本心,何错之有?
每个人对“是非对错”的评判标准都是不一样的,夜莺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张不凡偏偏认为她做错了,冲突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其实,夜莺只要承认自己做错了,向师父低个头道个歉,或许也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做,为这一口气,夜莺宁愿耗上五年的青春。
现在,像夜莺这种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心中有坚守,就不会迷茫——所以,她现在很坚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夜莺透过柴房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一个身穿翠松山服饰的弟子,背着一大捆柴火,正朝这边走过来。
夜莺并没有在意,很快就把目光挪向了别处。
为了保护山上的树,翠松山也划出了打柴的限定范围,像夜莺所在的这座山,也算是专门的砍柴专用了。
不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夜莺的眉毛忽然一拧。
因为,这座柴山已经很久没有人攀到顶峰了!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夜莺在这里闭门思过!
张不凡甚至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谁敢和夜莺讲一句话,便会挨上五十大板!
可是,既然张不凡已经下了命令,那么为什么这个砍柴的弟子能够接近这里呢?难道说,山腰处没有别的弟子把守吗?
就在夜莺疑惑的时候,忽然这弟子把肩膀上的柴火扔在了地上,然后一个鱼跃,便来到了柴房边上了。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夜莺却骤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因为,从这个弟子的服饰上来判断,明显他加入翠松山还不到一年,但一跃之下的速度,却并不弱于她这个师姐!
而且,看对方的身法,似乎也并不是习自翠松山!
有外人混进山中来了!
身手这么强,明显是别有目的!
虽然夜莺现在处于闭门思过的阶段,但是她对于整片翠松山仍旧是有着荣誉感和使命感的,见到对方扑过来,她隔着柴房,立刻冷喝了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
说话间,夜莺已然抄起了一根烧火棍,握在手中,眼睛里面尽是冷意!
“夜莺小姐!别误会,我不是敌人!”
这人立刻解释道。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柴房跟前了。
在这个距离之内,夜莺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完全战胜他。
“你来到这里做什么?”夜莺冷冷的说道,那烧火棍随时会被她掷出去。
“我想知道,您是否愿意离开这里!”那个男人看起来得有三十来岁了,不知道怎么才刚刚加入翠松山,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一举一动充满了协调和沉稳,显示出不错的身体素质。
“离开?”夜莺的眉毛狠狠一拧:“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波罗……不,苏锐先生得知你被困此地,特地让我来打听消息,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他就有把握带你离开。”这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警惕的往四周看着:“所以,事情的主动权在你的手中,夜莺小姐!”
“苏锐?”
听了这个男人的话,夜莺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她的眼前也升腾起了一丝亮光。
“是的,苏锐想要来翠松山救你,但是他不知道你的态度,万一因此而导致你和张不凡先生的决裂,那么这事情就比较难办了。”这个男人继续说道:“这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夜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在被师父勒令闭门思过之后,夜莺压根就没想过会有人来救她,她也根本没指望过。
毕竟这是门派内部的事情,江湖就是江湖,哪怕是庙堂之上的人想要干预这边的事情,都得三思而后行,而且难度很大,所以在夜莺看来,这件事情的脉络很清晰,要么是跟着师父耗下去,要么是自己果断低头认错,否则的话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然而,现在看来,苏锐却是给了她第三种可能,那就是——逃离翠松山。
夜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说实话,翠松山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没有张不凡的悉心培养,夜莺绝对不可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虽然师父很多时候过于严厉过于守旧,但那毕竟是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观念还是深深的根植于夜莺的心中的,如果她真的离开翠松山的话,那么日后将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以师父的脾气,定然会把她彻底的逐出门派,永远不能再踏足翠松山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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