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风的话,舒畅一张脸顿时黑了。
“还不是王月瑶那个小妮子,拿了你的鸡毛当令箭,天天守在我的药房里,逼着我给她弄那个劳什子糖的配方。”
“你不是已经做出来了么?什么东西你只要做出第一个,写个配方对你来说很难么?”秦风惊讶地道。
舒畅啐了一口:“你说得倒简单,那个小妮子,拿了一大堆的各种香料,花草过来,要我做出更多的味道不同的彩虹糖来,还说这是你的命令,天天守在我哪里,我上个茅房他都派洛一水那个混球跟着啊!说是怕一不留神我又溜之乎也了。”
看着舒畅一张黑得要滴出水来的脸,秦风开心的大笑起来,“谁叫你上一次放她的鸽子?让她苦等了一个来月?你倒好,跑去采药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舒畅没好气地道:“你们这一次不是又要出去打仗了么?我惦记着多给你们配一些伤药,当我真是去玩啊!我的命真苦啊,要负责救你们的命,还得负责帮你们赚钱。”
看着舒畅明显瘦了一圈的样子,秦风也当真有些心疼了,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兄弟,可真是苦了你了。可谁叫我们是兄弟了,有难处,找兄弟嘛!”
“去你的。”舒畅一把将秦风推开,“我一个可真是忙活不过来了,秦风,等你这便稳下来了,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咱们得去找几个帮手来。”
“帮手?”秦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对,帮手,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我早跟你说过了。”
“对了,我记起来了,你跟我说过,你还有一个师妹。”秦风突然想起来了,“她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将她接过来?”
“治病救人,你就甭指望我师妹了,我管救人,她管杀人,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好请的。等你站稳脚跟,有了一点儿根基再说吧,现在你这模样,只怕还请不动那些帮手。”舒畅摇摇头。
“架子这么大?”秦风开玩笑地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舒畅嘻嘻一笑,“对了,你得想个法子将那个女瘟神从我的身边请走,我给她已经配出了二十种不同口味的彩虹糖了,秦风,我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个上头。”说着说着,舒畅突然得意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看着舒畅笑得诡异,秦风忍不住问道。
“我在笑洛一水,一大把年纪了,还天天捧着糖吃个没完没了,王月瑶也把他当个孩子一般宠着,我看呀,这样下去,不等洛一水老,他一大把牙齿全得掉没了,哈哈哈,一个没牙的大高手,一说话就嘶嘶漏气,这场景,不敢想不敢想。”舒畅越想越是开心,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你拉倒吧,洛一水是九级巅峰高手,我都不是对手,就着临门一脚便能踢开那扇门了,你这点小心思能难住他,他的牙齿,比铁都硬,想靠着一点糖就把他的牙齿搞坏,你是在做春秋大梦呢!”秦风不屑地道,晋级到九级高手之后,身体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一点,他比谁都更清楚。
“还有这样的功能?”舒畅张大了嘴巴。
“当然。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九级高手动起手来,能有偌大威势?”秦风恶意地看着舒畅,“你这们的低手,永远也不可以懂得高手们的状态,懂吗?”
舒畅楞了片刻,突然冲着秦风竖起了一根手指:“切,就算你变成了宗师,照样会打架受伤,照样需要我救命。老子是天才,只不过是不愿意花时间练功夫罢了,否则宗师什么的,对我那是小菜一碟。”
“行,你怎么说怎么好,王月瑶呢,近期我会派她下山一趟,你呀,就不必担心她了。”秦风笑道。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呀哈哈!”舒畅得意的大笑:“妙极,总算甩脱这个大包袱了,妙不可言。”
一天之后,小猫骑在战马之上,看着旁边的一顶小轿,那里头坐着的自然便是王月瑶了,不过此刻轿杠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根本没有办法起轿,这个抓住轿杠的人自然便是洛一水,小水了。
“我也要去!”他执拗地道。
“小水,你可不能出去。”王月瑶看着小水,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小水要是跟着她出去,被那束辉看见,立马便得露馅了。“姐姐有些事情要处理,几天就回来了。”
“小水可以帮姐姐。”
“这一次姐姐是去与人谈判,可不是去打架!”王月瑶柔声道,突然看见一边正幸灾乐祸的舒畅,心头灵感一闪,指着舒畅道:“小水,那个人你认识吧?他对你很好吧?”
“嗯,他天天给我不同的糖吃,对我很好。”小水点点头。
“我告诉你,他家里还藏着好多不一样的糖,你这几天就缠着他,不将他的藏货掏出来绝不罢休,等姐姐回来后,只要你从那里多掏出一样来,姐姐每天就多给你几样好不好?”
“不同的糖?”小水的眼睛立时就亮了。
“对呀,这一次姐姐出去,就是要买一些不同的原料回来,让他给小水做更多的糖呢。你说好不好?”
“好!”糖的诱惑立刻便压倒了要跟着王月瑶出山的念想,小水一个筋头倒翻出去,落下时,已是站在了舒畅的身边,一伸手,扣住了舒畅的腕子,“我要吃糖,不一样的糖!”
当王月瑶伸手指向自己的时候,舒畅已经感到了不妙,转身便要走,但小水来得奇怪,当自己的手腕被扣住,看着那些懵懂的脸时,舒畅不由一声惨叫:“我的祖宗哟,你这是要逼死我呢!”
看着舒畅一脸的痛不欲生,秦风,小猫几人都是放声大笑起来,舒畅从敢死营开始,就是一个他能惹别人,别人惹不得他的主儿,不过到了太平城,他却结结实实地栽在小水手里了,打,打不过,逃,逃不了,骂,对方根本不懂,反正就是一根筋。牙尖嘴厉的舒神医,这一回是栽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马蹄轻响,小轿缓摇,一行人从太平城出发,向着丰县一路而去。
仍然是登仙湖畔,仍然是观景亭中,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到达的是小猫和王月瑶。女儿家出门,自然另有一番光景,亭内放置了香炉,阵阵清香从炉内飘出,红木小桌之上,一整套茶具晶莹透剔,小铜炉中燃着无烟木炭,上面水壶之中水烧得翻翻滚滚。
踏进观景亭中的束辉也是大为愕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来与他谈判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束大人请坐!”王月瑶站了起来,欠身福了一福,微笑道:“这是去年冬季,月瑶让人从山里野梅树花瓣之上请下的积雪融化成水,小心保管到今日,此刻正好三滚,只是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茶叶,倒是要辜负了这等好水了。”
听着王月瑶云淡风清地说着这话,坐在她身侧的常小猫耸了耸肩,他委实想不出,梅花花瓣上的雪水难不成就比地上的积雪要不一样么,还不是一个味道,一把塞进嘴里,卡巴卡巴嚼下去,能出什么花样来?看那摆在茶具之上的小杯,他就直皱眉头,这等小盅,他真怕一不小心便连杯子一齐塞进嘴里去了,那有大碗喝来痛快。
有钱人的把戏。
他不懂,可不代表束辉不懂,束辉自幼便在亲王府长大,对这一套可谓是驾轻就熟。
“小姐当真雅信,在下可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小姐这样的妙人?水如此,茶自然也不会差。”束辉盘膝坐下,微笑道。
王月瑶从一边的匣子里小心地拿出一个瓷罐,“大人身份贵重,小女子这一点珍藏,希望还能入得大人法眼。”
看到那个瓷罐,束辉眼前也是一亮:“迷仙?”
“两年前偶然得之,一直舍不得喝,大人识得它,当知他的妙处。”王月瑶笑道。
束辉大笑:“小姐还说茶不好,如果这茶不好,那天下可就没什么好茶了,这可是极品之茶,便是皇宫之中,也不多见。在下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小姐拿来了好水,好茶,不若便让在下来献献丑?”
看着束辉卷起袖子,将瓷罐拿到自己面前,王月瑶轻笑道:“正要相请束大人,小女子僻处乡下,手艺当真是见不得人的。”
束辉摇头:“有如此好茶,知藏如此好水,茶之一道,小姐已是此中高手,又怎会差了,不过在下不好什么也不做便无功受禄。”
一旁的小猫看着束辉与王月瑶两人你来我往,就是不说正事,早已经不耐,耸了耸肩,正欲说话,束辉却已是摇头道:“章校尉却慢开口,如此好茶,如此好水,如此美景,如此美人,万万不可辜负,正事儿待会儿再说,不然两相话不投机,这茶喝着,可就差了味道了。”
听得此话,小猫只能将话又噎回肚子里,郁闷地看着束辉如花蝴蝶一般地摆弄着案上的茶具。真是不知道王月瑶花费了偌大的力气,将这桌儿茶具什么的从太平城搬下来是个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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