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栀看他摊开的手心，宽大到好似能容纳万物，指尖晕粉，霸道的递在眼底，朝她要所谓的嫖资。
她鼻子都要被气红，一晚上累的跟狗一样，还要给他钱。
转念一想，之前季骁寒可是家财万贯的总裁，现在只能当咖啡店的老板，落差下，对于金钱的渴望也是在所难免。
顿时，姜云栀对他心疼起来，轻声问：“你要多少？”
闻言季骁寒思索起来，形成指环的发尾滑落，他一字一句，“我跟你不清不楚的，怪委屈，也挺贵的，这样吧，一个月一百万，同意你包我。”
“多少！”
“一百万！”
女孩直接炸开，红润的眼睛瞪的圆乎，腮帮子粉粉的，和咖啡店门口经常路过的猫一样，不给粮摸尾巴就炸开。
季骁寒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嫌贵？”
不然呢?
姜云栀话还没出，就听见他轻嗤，“你不包我找别人了。”
她赶紧拉住他的胳膊，露出一副你怎么能这么堕落的表情，急忙开口，“我包！”
一百万就一百万，卖肾她都不能让他躺别人怀里。
金主发话了，季骁寒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但是，你...是不是有睡过别人？”
脑子里浮起这个猜想，姜云栀抓住他的手臂收紧，不觉中指甲深深陷入，咬着唇，心口难受的厉害，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想把他给一直泡到池子里，泡掉一层皮再上来。
季骁寒挑眉，手掌抚摸上她脖颈，微用力带到身前，低头贴在她耳边，“放心，你男人只睡你。”
短短几个字让她开心到嘴角掉不下，吹灭掉心里所有慌乱，她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哥哥，你就是全天下最守男德的人！”
亲了一口还不够表达她的激动满意，姜云栀捧住他的脸，另只手拽住被子防止往下滑，好玩样一口接一口，将他亲的满脸口水。
季骁寒也没动，靠在床头，就这样任由她蹂躏。
这样整的，她好像个女混混，靠钱强取豪夺。
她噗呲一笑，季骁寒低嗤，“开心了？”
“嗯。”
她的情绪向来写在脸上，犹豫秒，不忘补充，“我也没有过别人哦。”
女孩笑眼弯弯，直勾勾盯着他看，一脸的求夸。
他懒洋洋，“真棒。”
稍理下领口，半遮脖子上的抓痕，他凝来，“什么时候转钱？”
完了，姜云栀的笑容僵住，开心坏了都忘记季骁寒是为了钱才和她在一起的。
在他锐沉的目光中，她往后退了退，心虚的缩下脖子，男人嗓音立刻冷下来，“没钱？”
呜呜呜...怪伤人的，看她没钱就凶巴巴。
坏男人。
“行了”季骁寒不为难她，“第一个月给你打个折扣，折半，五十万就好。”
空气陷入了一种尴尬，在他的灼热目光下，姜云栀挠下脖子，糟糕，五十万她还真有。
可她现在，也只剩五十万了！
季骁寒是不是看她银行卡了。
迫于压力下，姜云栀苦巴巴的给她转账，听到扣款的声音，她心里的泪水逆流成河。
接到嫖资，季骁寒脸色慵懒，站到地上，将敞开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又捞起床尾的裤子，她低下头，不太好意思起来，耳朵红红的。
余光又忍不住看到，他性感的人鱼线下，扣皮带的那只手，按下锁扣，“咔”一声，青筋暴凸尽是野性。
走去书桌，他拿起一张纸和笔，递给她，“签了。”
纸张上的字是标准的楷体，最上面加粗的标题：【包养协议】
真给他包了，她摩挲那两个字，有点恍惚。
下面的内容都没什么问题，到最后几行的生活补偿协议，她手抖，纸张都要握不稳。
“一天至少亲十次。”
“一天抱二十次。”
“一晚上...”
她声音颤抖，“一晚上…八次？”
！！！
疯了吧!
季骁寒是想一天内弄死她吗？
姜云栀揉着腰，吞咽下口水，看着道貌岸然，正在折袖口的男人，“你...”
“有问题？”
“这得改吧。”
他扫了眼那个数字，轻笑声，“姜云栀，重逢后对我色心这么大，八次还不满意？”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要不，一次吧，我没那么饥渴。”
“不行。”
他一语断言，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笑容温柔，“我渴。”
“……”
合着到底谁包谁，这完全是份不对等条约！
姜云栀欲哭无泪，握着笔的手都在抖，真想一把撕掉这份条约，“你听我说，过度那啥不好的，我是在为你的身体着想啊哥哥。”
这次她真的要伤心哭，不是她包养他吗？怎么他还提起一些要弄死金主的条件来了。
“你这是，不想签？”
季骁寒目光深沉扫在她身上，脖子忽然就感受到一股凉气，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我是为你好。”
“真的，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他轻嗤，叼起一根烟，将打火机放在她手心，弯腰，带动着她的手指滑动齿轮，“叮”蓝色火焰冒出，点燃烟头。
他直起身，吐出一口灰色烟雾，染的瞳孔更晦沉，“签不签？”
一点听她说废话的心情都没有，语气都是冷冷的。
姜云栀怂巴巴的低头，拿起笔的手都在颤，还是将名字给签上去。
看到签名，季骁寒脸上露出笑意，摸摸她的头，奖励般夸赞，“栀栀真乖。”
手里的东西被抽走，她看见他瞧着椭圆字体欣赏几秒，接着转身，头上的温度撤开，她的视线随着他转动。
那份文件被他放进保险箱，关上后，发出“滴”一声。
季骁寒折回来，顺手拉过书桌椅，拿起上面的黑色外套穿起来，动作优雅好看，见她一动不动只知道看向自己，凤眸略沉。
乖乖的，真叫他想锁起来。
他眼底笑意更浓，无奈叹息，还是不锁的好，毕竟，现在的金丝雀可是他。
有了这个觉悟，他朝她伸出手，“起床吗？”
为表达她的尊贵，季骁寒半跪在地，沙哑的声音缱绻勾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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