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脑子不转弯，疑惑发出气音，低头看下自己的细腰，捏了捏，仰头笑起来，“还在哦。”
软糯的嗓音拖的绵长，撩进了心坎。
她醉酒不安分，在他怀里乱拱，季骁寒按住她的背脊，将她桎梏。
姜云栀晕的慌，也难受，手动不了，她靠在他胸膛晃头，跟个傻瓜一样将自己晃的更晕，“哎，你怎么有三张脸？”
她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强撑起眼皮，眉头深皱，直起腰，双手捧上他的脸，手上的触感真实，她闭上眼睛又睁开，与他深情溺人的黑眸对视上。
她被迷住了，感觉，好温柔，很撩人。
姜云栀就这样呆呆看着，沉醉在他的眼神中，脸上的小云朵似更粉了。
有风飘进来，吹动她浑身的醇厚的酒味，季骁寒与她对视几秒，盯着她粉嫩娇俏的面庞，羞怯的眼神，只觉自己也醉了。
他嗓音沙哑道：“好看吗？”
她眼睫缓慢扇动，看着男人俊美绝伦的面容，顺应心声，点头，“好..好看。”
季骁寒凑近，鼻尖贴上她的，“哪里好看？”
姜云栀伸出手指，沿着他的眉骨，眼睛，鼻梁，直到红唇，男人的手握上来。
勾着薄唇的弧线描绘，看她毫无防备，乖的像无害小猫的神情，低音蛊惑，“想亲吗？”
她反应慢半拍，“要..亲吗？”
季骁寒凑上去在她唇角触碰，轻轻啄着，让她觉得像什么好玩的游戏，回应起来。
宽阔车道上，夜色正浓之际，暗云涌动，从中冲破的月光倾斜而下，照进路上正缓慢行驶的黑色劳斯莱斯。
开到别墅，姜云栀躺在男人的臂弯上，闭着眼，嘴巴红红的，不仔细瞧还以为睡着了。
身子被抱起来，她茫然睁眼，趴在他肩膀上，嘟囔，“困..”
季骁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乖，喝碗醒酒汤。”
说着，他加快步伐，进入屋内抱住怀里的人坐在沙发上，李管家立刻送来醒酒汤，温度适中。
本想把她捞到臂弯靠着更好喝，她不肯，两只爪子扒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上面，像猫儿找到舒服的落脚点，不肯动弹，鼻尖发出抗拒的气音。
“栀栀，喝完就可以睡觉了。”
“听话。”
再次去拉脖子上那只细腕，没敢用力圈住，拽下来她立刻挣脱挂上去，本就难受，恼了，“不准动我。”
带着点脾气，喝醉后就是不好整，季骁寒眉眼郁沉，低眸望着女孩娇美的脸，手里端着碗，有几分束手无策。
之前就是在这张沙发上，跟他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再去喝酒，现在赖着不肯喝醒酒汤，像什么话。
真是宠坏了。
他声线沉点，降来威慑力，“栀栀，再不听话，晚上不准睡觉。”
怀中的人反应迟钝，脑子里听进去这句话，立刻将恹巴巴的脑袋抬起，摇头表示抗拒，“不可以。”
“妈妈说了，爱睡觉的宝宝是好宝宝。”
“不睡觉，圣诞老人就不给礼物了。”
她思绪混乱，串到了小时候。
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扇动，湿漉漉的眼睛漾出委屈，将拳头握起来，低喃，“可是妈妈好久都没给我礼物了。”
看她哀伤的神情，季骁寒想到她的母亲丘莉，自然也知道她是什么脾性，指尖摩挲她眼尾红通的小痣，“没事，以后每年圣诞，栀栀都会有很多礼物。”
哪知她摇头，垂下眼帘，“不会有了。”
“他们不爱我。”
他们不要她了。
季骁寒以为她说的是丘莉，可她刚才想起的，是她在五岁前拥有的母亲，有过温柔哄她的时刻，可在最深的记忆中，是她决绝抛弃她的背影。
他包裹住她的两只拳头，对上她的眼睛，坚定说：“我爱你。”
“所以，栀栀以后的每一年圣诞节，都会有很多礼物。”
他用他的温情去填补她的空缺，赤忱热烈，爱意如蔓草，遍了满城。
姜云栀似懂非懂，扬起她的梨涡，“你真好。”
她眯着眼睛，用脸贴了贴他的，甜甜喊，“爸爸。”
“...?”
季骁寒敛神，喉结滚动几遭，掐把她的脸颊，还是不决定和她置气，祖宗都让她当了，她乐意怎么喊怎么喊
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板正，他要给她喂醒酒汤，她折腾的很，鼻子缩起来，扭头，“臭！”
李管家正拿手机记录俩人格外温馨的一幕，就见季骁寒睨过来冷沉的一眼，他惊，急忙澄清，“我没放屁啊！”
季骁寒脸黑，“拿颗糖来。”
他马不停蹄跑去拿了几颗，交给他手心。
季骁寒拆开一颗软糖，递到她嘴边，这会倒是不嫌弃，卷入口中嚼。
他趁机喂醒酒，途中她略有挣扎就哄小孩似的，“喝完有一屋糖等你。”
她果然乖乖不动。
醉个酒，还得哄，娇的不行。
喂完，季骁寒抱着上楼，将她放到床上，她下意识就钻进被子里，双手抱住自己防备的很。
他看她蜷缩起来防御的姿态，气笑了。
这个时候也得把他当流氓防着，没管她的举动，他走到浴室，脱下外套，挽起衬衫袖口，给浴缸放水。
待到水满，手垂落在腿侧，骨节分明的指微曲，蒙上层水光，宛如精美的工艺品。
他走到床边，捞起她。
姜云栀眼皮困倦，抬不起来，意识混沌昏沉睡去。
梦境里，她看见小时候的自己，被丢在福利院，那些小孩拉帮结派，都不爱和她玩，因为她是新人，对于他们那个大家园来说是陌生的。
她也没从悲伤的情绪走出来，经常躲到角落偷偷哭。
直到，一个男生蹲在她面前，问她，“小天使，你要和我玩吗？”
...
季骁寒洗完冷水澡，裹着浴袍出来，看见女孩将被子踢开，走过去，伸手给她拉上。
俯身凑近她额间，正要亲吻，听见她一声嘟囔：
“彦清哥哥..”
倏地，男人脸色阴沉，浑身暴戾，掐住她的下巴，厉声：“你在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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