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兮平静地说:“青三,开门!”
青三立马兴奋起来,打开笼门,一下子就窜了进去,扶起夜展离,他的衣服都湿透了,青三瞥见蒲团也已经湿了。
莫云兮挣扎着要起身,夜展离哑着嗓子说:“你要干什么?”
莫云兮说:“我想给你号号脉!”其实她更想把矮塌让给夜展离!
夜展离脸色苍白地说:“你别动,我过去!”
在青三地搀扶下,他走得有些慢,每一步都要用十足的力气。
吴先生赶紧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莫云兮的矮塌旁。
夜展离坐下,颤抖着拿出帕子,擦了擦左手腕,伸到莫云兮的矮塌旁。
莫云兮又一次无语望天,她无奈地说:“我没有洁癖!”
夜展离低声说:“流汗,太脏!”
莫云兮又一次刷新对夜展离的认知。
疼死永远比不上脏死!
他是不是洁癖的到了极致!
莫云兮小心地将右手放在他的手腕处,脉象还算平稳,只是太过于虚弱!
她让吴先生准备了些盐水,让夜展离喝下。
夜展离望着盐水满脸嫌弃!
莫云兮笑着打趣道:“喝药都没见你这么为难过!难道王爷要被一碗盐水为难死?”
夜展离也没有力气和她计较,安静地喝了,青三赶紧拿来衣服给他换上,省得在这阴冷的地方染了风寒。
一番折腾,莫云兮受伤躺在矮塌上,夜展离毒发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莫云兮微翘嘴角说:“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像难兄难弟?”
夜展离不觉得,他倒是觉得他们俩个像患难夫妻,但他没有说出口。
清晨,夜展离的体力恢复不少,自己走出了石室,莫云兮依旧用针封了伤口,被人抬回了望月阁。
皇宫,景渊帝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每月十五他都睡得不是很好,他怕传来不喜欢听的消息。
花公公给赶紧拿来龙袍,伺候景渊帝穿衣洗漱。
看他眉头紧锁,花公公小心地说道:“皇上,不要过分担心!虽然我们的人被誉王清理了,但以前传回来的消息表明他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好转!”
景渊帝的眉头不见舒展,花公公试探着问:“皇上,可是想七皇子了?”
一声叹息响起,他的确是想这个皇儿了!五年没见了,也不知他想不想见自己。
还记得他刚醒来,自己乔装去看他,他以“面容丑陋,怕惊了圣驾”为借口,推脱不见!
景渊帝以为他心情不好,便悻悻而归,随后便是吴先生身边的暗探,传回他中毒的消息。
他竟日日夜夜被奇毒煎熬,尤其是每月十五毒发简直命悬一线,就连医谷孟神医都束手无策!
难道他这个儿子也和静妃一样,要弃他而去吗?
景渊帝没有言语径直往外走去。
工部尚书府,莫云裳自上次被莫云兮落了面子,就一直盘算着嫁入皇家,毕竟只有皇子才能和莫云兮平起平坐,而且任何一个皇子都比残废的誉王强!
她想到了有一面之缘的大皇子夜展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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