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那略有些霉味的床上,浑身上下,无不痛楚,仿佛快要散架了一般。
他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才清醒了几分,然后就猛地坐起来,想要下床。但身上伤势却让他痛的哎哟不止,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人,却是楚寒。
她的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此前她也受伤极重,但看起来,她的情况似乎要比陈阳好一点,毕竟还可以自如行动。
“你醒啦?身体怎么样,没事吧?”楚寒问道。
陈阳有些懵逼的问道:“咱们怎么回来的?”
“是柳婶子上山割猪草,看见咱们俩躺在山洞外,她把我叫醒了之后,我们一起把你抬下来的。”楚寒说到这,也是很疑惑:“昨夜你动用那一拳之后,再无再战之力,而我三剑斩完,又挨了一掌,也是晕了过去。那个黑影,他怎么没杀我们啊?”
陈阳愣了半晌,神特么割猪草发现的,昨夜那圣使不是被柳婶子打跑的吗?
他虽然是昏迷了过去,但那也是原原本本看完了之后,才昏过去的。
不过,他也是明白,柳婶子应该是不想暴露给楚寒,才随口扯得幌子。
“不知道,或许……他其实也已经被你重伤,根本就是油尽灯枯了。毕竟,借助九道龙气加持的轩辕剑阵,威力简直是神挡杀神!”陈阳也开始胡扯,“多谢啊,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是死定了。”
楚寒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信了,她脸上有几分喜色:“谢就不必说了,本来也是还你人情的。再说了,昨夜的一战,我其实是受益良多!对于轩辕剑阵,我又多了几分理解,而且,不动用轩辕剑阵,我的剑道应该也会更强几分,最起码,未来的路怎么走,我是知道了!”
陈阳竖起大拇指:“厉害啊,生死战之中有所感悟,楚小姐不愧是九州会的会长,悟性超绝!”
听陈阳用楚小姐称呼自己,楚寒脸色一滞,哼了一声:“行了,你没事我就出去了。待我休息会儿,就返回华山。”
“额,这就走啊?你伤还没好,休息几天再说啊!”陈阳连忙道。
“要你管?反正又不会死!”楚寒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孤高的背影。
陈阳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这就忽然变脸了呢?
不过,这些暂且放后,他现在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柳婶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卧槽,那圣使的实力,他和楚寒已经拼了命去证明了,的确是无敌的存在。他最开始以为那是个筑基期的残魂,然后就想把人家骗到这里来,干掉之后,夺取道基。
可谁知道,那圣使根本不是筑基期,而是筑基期之上的强者!
那么,虽然只是残魂,但他的实力,恐怕要比真正的筑基期强者还要更强一些……
可谁知道,柳婶子忽然出现,轻轻松松就把那家伙给打跑了!这且不说,就凭柳婶子那挥挥手就无数植物根系涌出地面,这能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反正死不了,撑着身子爬起来,扶着墙往隔壁而去。
好在是门没关,走进院子之后,发现柳婶子还真是在剁一些猪草,然后拿去喂猪。
看见陈阳过来,她皱眉问道:“不好好养伤,跑过来干什么?”
陈阳一脸悻悻的走到柳婶子身边,仔细的端详打量柳婶子,恩,脸还是那张脸,虽然算不得国色天香,但绝对是看着挺顺眼的那种,身段也是如之前一般,杨柳腰,挺拔的胸前,白皙的脖颈……
“看什么?学什么不好,学你那混蛋爷爷?死咪咪的眼神看着就烦!”柳婶子被陈阳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了,竖起剁草的刀就吓唬陈阳。
陈阳往后一缩,愣愣的道:“柳婶子,你真是柳婶子吗?”
“废话!”
“可是……昨晚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婶子你的实力,居然可以打退那个圣使。”
“那不是我厉害,是他那会太菜!”柳婶子淡淡的道:“你们两个也挺可以的,居然把他打的半残,否则他全盛时期,真打起来,我未必是他对手。”
“卧槽,柳婶子你果然是隐世不出的绝世高手!”陈阳目瞪口呆:“那你是什么境界,筑基期?还是筑基期之上?”
“连筑基期都知道了?看样子,这一次出去也成长了不少啊。”柳婶子摆了摆手:“不过,我不是筑基期,也不是什么筑基期之上,我只是活得比较久一点罢了。”
“活得比较久……什么意思?”
“瞎操心这些干什么?怎么,怕柳婶子害你?”柳婶子似乎不愿意多说。
“怎么可能?”陈阳连忙摆了摆手:“柳婶子若是要害我,昨夜干嘛救我?我只是真的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猫,知道不?”柳婶子摆摆手:“少废话,滚回去养伤。那家伙可没有跑远,依旧贼心不死呢!你在岗头村还好,可你如果想要离开,我可就护不住你了。当然,你伤势痊愈之后,以他现在的状况,想对付你也很难。”
“啊?什么情况?”陈阳有点懵逼。
柳婶子摊开手:“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是什么高手。但是,在这神墓山,我还是有些力量的。出了神墓山,我就啥也不是,所以,可没法帮到你。那个家伙,他的仆人都死干净了,他也无法再回到老巢,再加上对这里贼心不死,昨天用本命法器逃了一命,估计是躲在什么地方养伤呢。等他恢复几分,说不定还会回来。”
陈阳脸色微变:“卧槽,还会回来?那我……我岂不是不能离开了?”
“你爱滚去哪去哪,我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了。”柳婶子淡淡的道。
“柳婶子,你可真是太霸气侧漏了!”陈阳夸赞了一句,却很快皱眉:“咦,不对啊,昨晚上你洗澡的时候,我还把你打晕了呢……”
说到这,他猛地反应过来,那会儿的柳婶子,只怕根本就没有被打晕!
卧槽,那柳婶子岂不是知道,自己偷看她洗澡了?
陈阳悚然,再看柳婶子的时候,她也正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昨夜,你要是敢自己进屋,现在就已经没把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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