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她没看到是不是时筱筱推时茵,也回答不了她是哪只手推的人,当时就她两个人,所以她就下意识的认为是时筱筱推的。
她也没听到两人说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说,三姐姐就掉下去了。
现在三姐姐说是说错了话让时筱筱气昏了头,可是当时真的什么都没说。
再看时筱筱一副问心无愧盛气凌人的模样,她也明白了什么。
或许真的是三姐姐自己跳下去的。
想清楚事情的原委,知道她冤枉了时筱筱,此刻她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
见此情况,有眼睛有鼻的人都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时渊脸色铁青,眼中跳动着两簇怒火。
时玉在意不了那么多,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你也找出你没推三姐姐的证据。”
时筱筱嗤笑:“我推都没推为什么要找证据,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想方设法的编证据。”
“本王能证明时二小姐没推人。”
时筱筱刚说完就传来一声磁性低沉的声音。
众人回头便看见潇王姿态闲散的缓缓上前。
扫了一眼地地上的时茵,他嗤笑了下,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本王喝酒有些上头,本想独自到一边透透气,不曾想看了一出好戏。”
他走到时筱筱身前,含笑看着她,打趣道:“时二小姐怎的眼睁睁看着她自己跳下去都不拉一下?好歹是你的妹妹,就算她本意是想污蔑你,你拉一下都不至于冻得脑袋都糊涂了。”
潇王的话没人敢质疑,他说是怎样就是怎样。
他的一句话让事情真相大白。
诋毁时筱筱的人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余的旁观者则将厌恶的神情转移到时茵身上,更想不到一个年纪小小的女孩,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机,为了污蔑姐姐,竟对自己都这么狠。
时筱筱挑眉,道:“她想害我,为何要拉她?”
时筱筱的话让众人不禁将目光投到她身上。
这个传言中的自小痴傻的时二小姐,竟也能说出这些话。
被冤枉时不急不缓,淡定自然,条理清晰的为自己辩驳。
几句话便将人堵得无话可说。
看来传言有误啊,这个时二小姐一点都不痴傻,反而很聪明机灵。
人群中一双带着深意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时筱筱。
事情已经清楚,时渊一脸歉意的冲众人道:“让各位看笑话了,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哈哈,无事,大家回去继续开宴。”
都明白时渊的意思是先将人疏散离开,再处罚时茵。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各自回到宴会上假装不在意这边的事,实际上个个都悄悄咪咪伸长了脖子暗暗关注这边,都想看看时渊到底会怎么惩罚时茵。
虽然是别人的家事,但架不住人的好奇心就是那么的重。
而时茵时玉两人早就瑟瑟发抖的相互抱着缩卷在一处。
她们明白,爹爹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说不定会更加严厉的惩罚她们。
时筱筱居高临下的看着时茵,嘲讽道:“可惜啊,我一直都很高兴呢。”
言吧,转身离去!
时茵恨得牙痒痒!
“将她们先关到柴房去,筱筱的笄礼不易见血。”
时渊冷漠的吩咐着下人。
走之前,宋黛冷哼一声,将披在时茵身上的披风一把扯下,随手丢在地上,“拿去烧了!”
亏她还好心将披风给她披上,以为她是个可怜人,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个白眼狼。
上次被罚还是筱筱替她们说的情,不但不领情,还反咬一口。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时筱筱一直忙着走流程一口饭没吃,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与楼可可一同在宴会上不停的吃。
楼可可急忙给她倒水,生怕噎着了她。
“筱筱妹妹,你慢点,噎着可怎么好。”
时筱筱抽空说:“楼姐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愣是一粒米都没吃到,饿死了,我时筱筱的宗旨就是永远吃饱饭,永远不能亏待了自己!”
楼可可噗嗤一笑,“看出来了,你非但不亏待自己,还一点亏都吃不得。”
“嘿嘿,还是楼姐姐懂我。”
另一边。
潇王漠然的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瞟向某个方向。
三皇子与六皇子走到他身前,手中举着酒杯。
六皇子道,“皇叔回京也挺久了,侄子却难得碰见皇叔一次,今日好不容易能与皇叔同坐,不如共同畅饮一杯?”
潇王睨了他一眼,道:“小六好兴致,不过本王现在没兴致,酒喝多了伤身,难免误事,小六还是寻别人吧。”
意思是他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还是找别人吧。
六皇子笑了一下,自顾自的坐到潇王身边,放下酒杯理了理衣袖,道,“皇叔一贯不喜与别人相处,侄子懂得,只是方才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自己去看戏也不叫上侄子一起,侄子一直以为皇叔对所有事物都不感兴趣,原来不是,只是没遇到那个感兴趣的人啊,哈哈。”
顿了顿道:“不知皇叔何时与时二小姐相识的,竟瞒得这般深,看来皇叔对时二小姐有不一样的看法啊。”
闻言潇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轻嗤道,“本王就是见不得本王一手守护下来的大启有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更见不得无辜之人被冤枉,便出言解围,不曾想竟让小六误会了。”
“哦?如此倒是侄子误会了,皇叔见谅,侄子也是见不得这等心思恶毒之人,就是不知时丞相会如何解决,这种心思恶毒的人就该严惩,以儆效尤,为时二小姐主持公道。”
“别人的家事,议论它作甚,小六这么闲不知白府被灭门一案查得怎么样了,皇兄将案件转交给你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别让皇兄失望。”
六皇子暗暗观察着潇王的神色,见一切正常,听见时二小姐一词并未有什么反应。
不禁暗自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再听得潇王说起李府一案,眉头紧皱:“此案属实有些棘手,至今过去了两年,作案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作案手法也是少有的残忍,侄子查了许久,也少有进展,不知皇叔可有妙计?”
“没有。”
见潇王神色冷淡,六皇子探出想知道的答案也不再自讨没趣,便与三皇子一同去寻了别人。
他积极参加各大臣府中宴会,目的就是能与各位大臣多多接触,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
潇王这里要拉拢,各大臣那里也要收揽。
可把他忙得不行!
时筱筱这里她将许多食物都吃得干净,肚子也饱了,正打算喝点茶下下食。
没茶了。
她随手将茶壶递给后面的一个丫鬟,示意她去换壶新茶。
与楼可可聊了一会儿,丫鬟就将茶送了上来。
时筱筱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茶水,嘴里干干的,她恨不得想直接端着茶壶喝。
但为了形象她还是用一个小杯子倒,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端庄的淑女。
茶水色泽清亮,是上好的恩施玉露,清香鲜爽,滋味鲜美。
茶杯递到唇边,时筱筱却顿了顿。
茶是好茶,可惜被加了东西。
媚药!
淡淡的药味掺杂着茶香传入她的鼻腔。
她好想大喊一声,拜托,有味儿的药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她一闻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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