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的裙子就和裙子底下的宇宙一样神圣。
神圣往往会让人想到神圣不可侵犯。
在某些领域中,神圣就是允许侵犯的,否则神圣便不能称之为神圣,因为不容侵犯的,那只能是恐怖。
阻止人心亵渎的,只有恐怖,而绝非神圣。
刘长安先勾破了竹君棠的丝袜,这已经是无法容忍的事情了,更何况他还威胁他会亵渎竹君棠神圣不可侵犯的小裙子。
竹君棠没有办法用恐怖来阻止刘长安。
每一条小裙子,都是小仙女的分身,她们美丽又可爱,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天真活泼。
竹君棠可以忍受刘长安的种种凌辱,但是要誓死保护自己的小裙子,所以看着刘长安可恶的,恶魔一般的笑容,竹君棠只能痛定思痛,让自己的情感助力专家打道回府了。
更何况秦雅南怎么会不是安暖的对手呢?秦雅南明明已经取得了第一次正面交锋的全面胜利。
连自己都喜欢秦雅南的肉与灵魂,刘长安凭什么不喜欢?他要是和秦雅南睡过觉,一定就会像竹君棠一样沉迷于秦雅南的美色。
竹君棠抱着自己的丝袜,不由得想到了某个酒与色的计谋,但还是算了吧……惹毛了刘长安,让他知道自己是想的办法,说不定他会把自己从宝隆中心452米的顶部丢下来。
仙女就是死也要十分美丽,变成肉泥那也太难看了,她又没有刘长安跳楼的本事。
刘长安去上课了,竹君棠坐在床上没有动,心情不好不去上课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竹君棠给自己的丝袜尸体拍了照片,重点是她们被强激安留下的痕迹,发给了白茴,因为白茴也是小仙女,仙女和仙女之间会彼此理解这种痛彻心扉的惨剧。
“天哪!肿么肥事!”白茴马上就回信息了,搭配上了一大堆目瞪口呆难过伤心的表情。
“刘长安干的!除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能有谁!”竹君棠也发了一大堆愤怒的符文字过去。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那条根部是女神手托银河旋翼的限量版袜裤也被他弄坏了吗?”白茴都替竹君棠心痛,这些大猪蹄子根部不懂得女孩子收集这样罕见的丝袜需要多少精力和金钱……而且有些款式根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啊!
“当然是因为那个宝隆中心二号楼!”
竹君棠和白茴一样高,对于给安暖取的这个代号一致认可,于是开始八卦起了事情的因果。
白茴虽然不喜欢刘长安这个人,但是对于背地里和竹君棠八卦刘长安的事情,既不会有失矜持,更不会让她觉得放弃了自尊和骄傲,那当然要积极参与了。
刘长安已经回去上课了,
他给安暖发了信息,说下午五六节来找她,因为下午安暖也是体育课,所以说大学校园恋爱的必要程序便是首先要把心仪对象的课表弄到手,才好计划和安排,也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状况。
当然,喜欢的如果是竹君棠这种大小姐,弄到课表也没有什么用,她在不在教室里都是随机的。
安暖没有回他的信息,依然保持着生气的女朋友的姿态。
中午刘长安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白茴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说是要把日记本还给他。
看的还挺快的……估计没有看完,刘长安让她到宿舍食堂这边来。
刘长安刚刚打完菜,白茴就来到了食堂,毫无疑问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生物学院这边了。
除了竹君棠的出场经常自带特效似的闪闪发光,今天白茴轻盈的脚步都带着节奏一般,她穿着黑色的制服鞋,白色的半截袜,一身剪裁良好的女子学生制服,松软的刘海下是含笑的眼眸,仿佛要给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带来甜美的感染力似的,唇角微微翘起,挂满了活泼与明媚。
“你又捡到金币了?”除此之外,刘长安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能够让白茴如此由内而外地改变了气质似的。
“没有。”白茴摇了摇头,把日记本抱在胸前,站在刘长安身前。
刘长安伸出了手,他可不想白茴直接把日记本放在食堂的餐桌上。
白茴把日记本放在刘长安的手上,然后矜持含笑,“再见。”
“神经病啊?”刘长安看着白茴转身融入门外的阳光似的在特效中退场,不禁莫名其妙。
尽管仙女的脑回路往往难以理解,可是刘长安决定还是要分析一下。
表现出精神病人的某些症状,往往会被骂“神经病”,而白茴显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是她的某些行为背后有着观者所不知的原因。
一个人高兴的时候,往往只有两个原因,自己本身有值得喜悦的获取,又或者看见别人倒霉了。
白茴没有捡到金币,那多半就是因为看到别人倒霉了,要是其他人的倒霉事,以女孩子嘴碎爱八卦的本能,她刚才就要宣扬一番了。
那么这个让她觉得看着他倒霉就高兴的人,就是刘长安了。
刘长安并不认为自己倒霉,最近能够让白茴觉得可以因为他倒霉而高兴的事情,只有昨天和安暖的问题。
知道这个问题出现的人只有自己,柳月望,秦雅南,竹君棠和安暖本人。
安暖喜欢秀恩爱,但是从不向别人表露自己和刘长安之间的不愉快,更不用说向白茴了。
秦雅南,柳月望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竹君棠。
竹君棠未必会一开始就兴冲冲地告诉白茴,因为事涉秦雅南,但是她可能会因为某些发泄情绪的原因,找上白茴开始念叨,然后就管不住嘴。
也就是说因为刚才刘长安扯烂了竹君棠丝袜的事情,让她有了发泄的需求。
她不会找秦雅南讲这个事情,因为秦雅南不是仙女,对丝袜被勾破,小裙子被威胁的事情没有多少感同身受的体会。
每个人这时候都会找最了解自己感受的那个人……能够理解仙女的只能是仙女。
于是竹君棠向白茴讲刘长安威胁她的小裙子,凌辱了她的丝袜,然后溯源讲起了刘长安和安暖产生问题的事情了。
白茴知道了,就跑到他面前来晃荡……她当然不是要趁人之危,要来展示自己让刘长安考虑她。
刘长安没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她这么做只有一种原因:当初都传你喜欢我,可是你呢?根本没有追我,反而跑去追安暖,现在呢?你和安暖完蛋了,我却依然如此美丽,如此可爱,你看到了没有?可是啊,我矜持着呢,骄傲着呢,你没机会啦,再见!
刘长安提醒自己,不要十足把握地认为自己了解仙女们清奇的脑回路和动机,但是这么揣摩一番也没有什么,准确不准确都不重要。
他只是在练习分析女性思维罢了,仙女也是女性的一种,在某些方面安暖的思维未必就和她们截然不同。
刘长安把分析的原因“当初都传你喜欢我……再见”这段话发给了白茴,然后继续吃饭。
白茴正和竹君棠在休息室里待着。
“我一直就不看好刘长安和安暖,他们现在出现问题太正常了。”白茴一摊手,露出遗憾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当初我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刘长安和安暖分手,我一定要穿着美美的小裙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们现在虽然没有分手,可是我还是要满足下自己一点点阴暗的心理。”
“这有什么阴暗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竹君棠已经听说了刘长安高中喜欢过白茴的传闻了,很理解地拍了拍白茴的肩膀,“我们只需要自己满足就好了,反正他也想不到你找他到底是干什么。”
这时候白茴收到了刘长安的短信,看了一下表面上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一下子就惊呆了,倒在了沙发上,脸埋在抱枕里,丢脸地喊道:“完了,完了!刘长安猜到了!啊!我要死了!”
竹君棠捡起白茴的手机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惊奇无比地看着白茴:“你告诉他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说?”白茴脸颊涨红,看了一眼竹君棠,她原来就是和竹君棠说了一说自己以前的想法,结果就被竹君棠鼓动去做这种蠢事了!
“这家伙太可怕了,她一定强激安了你的脑子,不然他怎么知道的?”
“他只会说我们没有脑子!”
“他不会猜到是我鼓励你的吧?”
“那也不关你事啊!”
“他是个神经病,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衡量他吗?说不定他会强激安我的裙子!”
竹君棠忙不迭穿上鞋子就跑。
“你干嘛去?”
“我要回去躲起来,派一车面包人……一面包车人守着我的小裙子。”
“等等我……”白茴觉得刘长安跑到自己寝室里去撕裙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看到竹君棠这么慌张,也不由得惊慌失措地跟了上去。
刘长安不是能够读取别人思想的超能力者,能够揣摩到白茴的动机,还是因为大家都是熟人,以及高中的历史渊源,种种信息有意无意的收集了很多,综合而形成理智分析和直觉确定而成的结论。
他当然也没有去想是否有竹君棠推波助澜。
刘长安吃完饭,拿着书去了北边的体育馆,安暖体育课选的是健美操,她没有再选排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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