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
姜爸爸震惊之余还觉得丢脸：“你给人家看小鸡鸡干什么？？？”
然后大步迈过去, 不由分说把儿子的裤子提起来，顺便扬起巴掌，糯崽条件反射地捂住小屁股, 缩头缩脑地说：“大江哥哥说我是女孩子，我给他证明！”
姜爸爸：“？”
顾爸顾妈立即过来打圆场：“别怪糯糯，是我家大江傻乎乎的，看弟弟长得好看, 还以为是妹妹。”
糯崽这时候从爸爸身后探出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阿姨，我是男子汉！”
那么点个小奶团子睁着大眼睛说自己是男子汉，顾妈妈一颗心都被萌化了，忍不住蹲下去rua糯崽没褪去婴儿肥的脸蛋，“好可爱的小男子汉。”
糯崽不大高兴，想纠正男子汉不能用“可爱”来形容, 结果就听身后“哇”的一声, 顾江阔小朋友扯开嗓门哭起来了。
糯崽：“？”
家长们：“？”
什么情况？
“大江, 你哭什么啊？”顾爸爸推了推眼镜，连忙去找儿子, 紧张兮兮地检查，“看见什么了，还是哪里疼？”
这里毕竟是湿地公园，生态好得有点过分，几个月前还有人拍到了蛇, 万一大江被蛇咬到可就完蛋了！
顾旻甚至不相信儿子只是被蛇吓着——大江小朋友从小就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刚会走的时候, 整天摔跤, 摔破了皮也咬牙忍着不哭, 再长大点，无论是跟大孩子打架，还是调皮捣蛋被他们揍，无论多委屈，一滴眼泪都不肯掉。
现在却哭成这样，一定是大事！别是被蛇给咬了！
然而顾爸顾妈检查半天，也没发现儿子身上有什么伤，倒是先等到顾崽伤心欲绝地、抽抽噎噎地说：“糯糯是女孩子，我不能跟他结婚了！呜呜呜呜！”
顾爸顾妈：“……”
姜爸姜妈：“？”
家长们一片沉默，独留顾江阔小朋友一个人哭得伤心，一旁的糯崽探出小脑袋，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屁颠颠走到大江哥哥身边，用嘹亮的小奶音大声安慰：“没关系哦！我跟你结婚！”
几个家长终于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糯崽意识到这些大人在嘲笑自己，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用小短手叉腰，仰起肥嘟嘟的小脸蛋，瞪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奶凶奶凶地威胁：“不许笑！再笑我要生气了！”
姜妈妈忍着笑问：“糯糯，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糯崽理直气壮：“不知道啊！”
然后一旁的顾江阔小朋友就哭得更伤心了。
两个小崽子一个快气成河豚，一个肺活量惊人哭得快断气，家长们只得使出杀手锏——拿出零食——才让俩奶团子安静下来。
糯崽到底小了半岁，没心没肺地很好哄，吃到第一口旺仔小馒头的时候，就忘了生气，啪叽一下倒在妈妈怀里，很快就弄了自己一下巴口水。
姜妈妈用进口湿纸巾给糯崽擦口水，同时注意到独自坐在野餐垫另一角的顾家崽崽，小家伙也抱着零食，却没胃口吃，虽然不哭了，但看起来仍旧有些忧郁。
……这么小的孩子，忧郁？
姜妈妈默默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但又看了眼怀里的糯崽，顿时有种“同样是四岁但我儿子是不是比顾家小子傻”的错觉。
然后就看到自家儿子不小心吐了个口水泡泡，而后被自己的口水泡泡逗乐，嘎嘎嘎笑得乐不可支。
姜妈妈：“…………”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们都需要午睡，两家人玩了半天，看孩子们困得眼睛睁不开，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糯崽躺在妈妈的怀里，睡得正香。
姜妈妈就没舍得再把他叫醒，一直用同一个姿势抱着，看着儿子的蘑菇头，陷入沉思，忍不住对姜爸爸说，“老姜，明天咱们带糯糯剪个头发吧。”
姜爸爸都听老婆的，想也不想地答应：“行啊！”
“我看了看，好像这发型是有点像女孩子。”姜妈妈咕哝，“难怪让人误会。”
姜爸爸手握方向盘，一个平稳的变线，提议：“剪！反正天气热，一步到位，剪个秃瓢。”
又骄傲道：“还是咱儿子长得好，你瞧瞧，比顾家小子白一大截儿，咱糯糯的长相随你，以后得迷死多少小姑娘。”
姜妈妈被夸得眉欢眼笑：“你就知道哄我，嘴怎么那么甜？”
“老婆，”姜爸爸感慨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咱俩好久好久没见了，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所以格外珍惜你。
“油嘴滑舌。”姜妈妈嗔怪。
“可能是你病了一场，给我吓着了。”姜爸爸挠挠头。
姜老板言出必行，糯崽还真被剃了个秃瓢。
后来网络更发达的时候，有种说法叫‘真帅哥才敢剃圆寸’，很有几分道理。糯糯小朋友脑袋圆溜溜的，头发没了，只剩一层青色的头皮，非但不丑，还因为没了刘海的遮挡，露出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可爱了。
星期一去幼儿园的时候，就惹得不少路人侧目，连幼儿园门口的保安叔叔，都忍不住夸奖：“小朋友真精神呀！比电视剧里的小和尚还好看！”
那是最近很流行的一部武侠肥皂剧，主角是个很可爱的小和尚，这一年火的万人空巷。
姜爸爸客气道：“哪有哪有。”
但转头就不服气地咕哝：“我家糯糯可比那小童星好看多了。”
不怪姜老板自信心爆棚，连老师们也围着糯崽夸，等姜爸爸走了之后，还挨个排着队rua了糯崽一遍，糯崽对此习以为常，倒是顾大江小朋友看到小伙伴的新造型之后，觉得一颗心更碎了。
这个小秃瓢！怎么看都不像女孩子了！不可能跟他结婚了！
顾大江小朋友低落了大半天，就连糯崽习惯性地跟在他屁股后边，也爱搭不理。
被哥哥莫名其妙冷落，秃瓢糯崽也有点委屈，但小孩子忘性很大，大江哥哥不跟他玩，他就去找别的小伙伴。
糯崽只要有小汽车和小恐龙就玩得很开心，跟谁都能玩得很好，再加上因为长得可爱，老师们总是额外偏爱，兜兜里总是装满奖励的小零食，糯崽的小生活过得惬意极了。
顾大江小朋友媳妇梦破灭，也渐渐不黏着糯糯，很快和班里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混在一起，每当户外活动的时候，满院子疯跑。
大江和糯崽，一个好动，一个好静，性格完全不一样。
一个多月过去，新转学的大江果然融入到另一个全是野小子的小团体里，就在老师们以为糯崽和大江两个小伙伴，再不会像从前那么要好的时候，体育课上发生了件神奇的新鲜事：
天气好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很长的户外活动时间，除了老师组织排排站做游戏之外，还可以自由活动。
这家贵族幼儿园场地很大，硬件设备更是领先时代——这一年有人工草坪和秋千的幼儿园就算设施齐全，可他们这里，据说连沙池里的白色细沙都是从国外专门进口的海沙，然而，小孩子们最喜欢的还是滑梯。
一架两米多高的巨型彩色滑梯，有小楼梯，有可供攀爬的软绳，还有五六个高低不一的滑道。
自由活动的口令一下，几乎所有小朋友都蜂拥挤到那里。
糯崽也不例外，可跑到小楼梯前，就有点胆怯，东张西望地不敢再往上爬。
昨天也是在这里，糯崽被一个大班的男孩子给推了一把，多亏老师看到，及时抱住他，不然肯定要摔跤。
今天跑到同样的地方，就有些心有余悸。
即便很喜欢玩，糯崽还是犹豫半天，观察半晌，没看到那个大孩子，才放心地爬上去。
这时候，跟其他野小子一起疯跑的大江忽然停下来，调头往滑梯的地方跑，其他孩子不明所以，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早就把顾江阔小朋友当做他们的头头，所以大江跑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要玩滑梯吗？”一个小男孩问。
“不玩。”大江抱臂站在巨大的滑梯边，酷酷地说。
“哦。”
于是，一排为他马首是瞻的小男孩，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都围着滑梯干站着，大江不动，他们就谁也不动，陪着“孩子头”大江，望着爬满了小朋友的彩色滑梯。
糯崽快快乐乐地滑了两圈，从带盖子的圆筒形橙色滑道里爬出来，便哒哒哒地跑回小楼梯旁，排着队等着继续玩。
他个子中等，也不太擅长运动，迈着完全没长开的小短腿，慢慢悠悠地跟着队伍往上爬，好在，中班的孩子速度普遍差不多，全员弱鸡，也没人插队。
可这会儿，那边大班也解散了。
几个大孩子疯跑过来。
小孩子之间的体力和智力发育，和年纪有很大的关系，差一岁就差不少，一个又高又胖的大班男孩，呼哧呼哧跑过来，看到糯崽的时候，小眼睛一亮，当即放弃爬软绳，刻意绕到楼梯处。
糯崽对此还毫无察觉，仍旧低着头，专心地扶着扶手往上爬。而大江小朋友比那大班的小胖子灵活得多，一个助跑冲上去。
于是，等糯崽惊恐地发现，昨天欺负过他的那个高年级男孩子近在眼前时，他的大江哥哥已经更凶残地一把把那男孩推了下去。
小胖子其实比大江还高一些，胖得能装下两个糯崽，但顾大江小朋友力气大得惊人，不但推动了，还把那小胖子推得直接滚下楼梯。
好在楼梯底下垫着软垫，小胖子只是滚下去的时候，被擦伤了胳膊腿，但这也把小朋友们都吓得够呛。
在所有小豆丁目瞪口呆的时候，大江哥哥镇定极了，站在小台子上，居高临下地说：“不许你再欺负糯糯！再看到一次，我打你一次！”
别人如何看，糯崽不知道，可那一刻，在他幼小的心里，大江哥哥比迪迦奥特曼还牛批！！形象闪闪发光！！
他有些狐假虎威地站到大江哥哥身后，对着哭成泪包的小胖子，响亮地“哼”了一声。
可糯崽的神气没维持多久，很快听到动静的老师们就闻讯赶来，又是抬着小胖子去医务室，又是疏散小朋友，后来还叫了顾江阔的家长。
糯崽担心极了。
趁着教他们做手工的vicky老师不注意，一溜烟跑出教室，果然看到正和王老师说话、脸色铁青的顾爸爸，他身边站着梗着脖子的大江哥哥。
这气氛太熟悉了！
以前他调皮捣蛋，爸爸妈妈也是这样的表情，糯崽知道，这种情形，接下来就要被狠狠地打屁股了。
四岁的糯崽胆子很小，心里止不住地害怕，但纠结半天，还是鼓起勇气冲过去，拽住顾爸爸的衣襟，用颤抖的小奶音说：“顾叔叔——”
顾旻这才注意到，这不是姜老板家的小糯糯吗？
儿子最近没提这个小伙伴，莫不是把他也给欺负了？来找自己告状的？
看到顾旻眉头皱起，糯崽更怕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顾旻的大腿：“叔叔你不要打哥哥！呜呜呜呜呜。”
顾旻：“……”
老师：“……”
糯崽抽抽噎噎地说了一遍来龙去脉，说得颠三倒四，不过大人们倒是勉强听懂了，顾爸爸知道自家儿子不是无缘无故推别的小朋友，好像真的没那么气了。
后来，糯崽是被vicky老师从顾叔叔腿上撕下来，抱回教室的。
糯崽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他很确定大江哥哥还是挨揍了——进门时，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
糯糯飞扑过去，关心地问：“哥哥你爸爸打你了吗？”
顾大江小朋友之前故意冷落糯崽，其实心里早就后悔了，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挽回，这回见到糯崽又变成跟屁虫，主动找他，心里美滋滋，挨打的小事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我爸打人一点都不疼。”大江满不在乎地说。
其实不是的。
羽毛球拍都快打断了。
当时小胖子的家长找上门，顾爸爸看到那孩子滚得全身都是伤，怒火又重新窜起来，决定好好给儿子个教训。
“多亏还有垫子挡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顾爸爸想起这事儿还是觉得后怕，对顾妈妈吐槽，“要是再不好好管管，以后他闹出人命来怎么办？”
“行了，”顾妈妈心疼道，“昨天你教育孩子，我忍着没拦着，现在大江不在家，我得好好跟你说说，下回不能再那样打孩子了！”
“哎，打他我也心疼，他但凡哭一声，求个饶，我也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手，你说，大江脾气怎么那么硬，性子那么野？你小时候挺乖的，我也知书达理，他到底像谁啊？”
“男孩子厉害一点不是坏事。只要及时给他教训，让他知道分寸就好。”顾妈妈说，“咱们大江也不是无缘无故欺负同学，还蛮有正义感的，糯糯不是都跟你说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铃响起，正是姜家父母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姜老板握住顾旻的手，就是一通发自肺腑的感谢：“要不是糯糯回去说，我都不知道，他在幼儿园受了那样的欺负！多亏咱家大江！要不然滚下去就的是糯糯，我家糯糯细皮嫩肉的，哪里像那个小胖子一样，禁得住摔打？”
那“小胖子”伤得不轻，听说都找上门了，姜妈妈悄悄拉了拉姜爸爸，让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姜老板爱子心切，反而更激动，“那小胖子找你们了没？他家还好意思找，我还没跟他们算账呢！让你们赔了不少医药费吧？这钱得我们出，大江是为了我家糯糯出头。”
顾爸顾妈连忙说不用。
两家人就着孩子的事，多聊了一会儿，顾妈妈愈发觉得，难怪自家儿子会错把小糯崽认作妹妹，姜爸姜妈对孩子紧张得没边儿，虽然也会教育，但在物质上“要星星不给月亮”，在精神上“我家孩子不能受一丁点委屈”，难怪把小男孩养得这么娇贵。
但想到糯糯长得那么可爱，做父母的娇惯着他，似乎也可以理解。
顾妈妈愈发觉得，小糯糯没被惯坏，还是这么有礼貌，一点不熊，真的好难得。
除了交流育儿经，野心勃勃准备利用遗产做些大事业的顾妈妈，还顺便跟姜老板请教了些商业上的事，尤其是房地产。
这几年泡沫还没破，房地产大热，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好像只要肯投入本金，就能赚上热钱。
姜爸爸知无不言，提起这个，分析得头头是道，“千万不要盲从，地皮也分三六九等的，未来发展前景，用地性质，都要仔细考察。”
“其实不瞒你们说，”姜老板说，“我虽然是干实业出身，但也想往地产行业发展，打算开拓新业务，把我的姜氏公司，发展成姜氏集团，地皮和项目都已经看好了，现在正处于融资阶段，如果你们有兴趣，有闲钱，我可以给你们留一些原始股，就当报答大江帮了我家糯糯的谢礼。”
姜爸爸是做生意的，人脉广，消息灵通，稍微一打听，就知道顾家是做什么的，一个外企高管，一个国企职工，好像是突然发了一笔小财，以至于顾妈妈辞职去念书，家里的房子和车子也都鸟枪换炮。
但在姜爸爸眼里，这对夫妻应该也只是小康家庭，拿不出太多钱去投资，给他们留一点原始股，也是真心实意地想答谢，没想太多。
可顾妈妈却真的上心了，自打那天的谈话之后，还真去调查了姜老板所说的那几块地皮，并和丈夫商量：“或许我们可以合伙投一笔，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学一学经营公司的管理技术。”
顾旻其实小时候就耳濡目染过顾老爷子如何做生意，如果说一窍不通也不可能，只是从骨子里排斥和父亲成为一样的人，不喜欢经商，反而更愿意钻研技术，继续做他的工程师。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阻止妻子经商。
“可以啊。”顾旻豪气地说，“账户上能调出来的现金有几十亿美刀，你想投多少，看着办就好，不用跟我商量。”
姜氏公司老板办公室。
姜老板有些发愁，那块地他已经考察了很久，也找了关系，只要资金到位，一定能顺利拍下。
可资金却出了问题，原本答应给他们贷款的银行突然变卦，说什么审核材料不合规，贷款迟迟批不下来。
姜老板想了几个办法，其中最优的方案就是跟以往的商业伙伴融资，其中丁氏集团最合适，有实力，也知根知底。
何况，丁燕生跟他是老朋友，不会不帮他这个忙。
然而，真和丁燕生谈及，才发现老丁他竟然狮子大开口，想借着姜总手头紧的时候，大开不合理的条件。
“董事会、股东会决议需要包含他们的同意票”也就是“一票否决权”。
姜老板才不肯答应！就算失去这个项目，也不能签这样的不平等协议，这不相当于把公司的控制权交出去一大半吗？
就在姜老板愁眉不展、丁家虎视眈眈的时候，顾妈妈犹豫着，先随便取了两个亿，准备投桃报李地登门拜访，“也不知道够不够……”
大江和糯崽又重新黏在一起，像连体婴似的，吃饭睡觉玩耍都不分离，大江很有哥哥样儿，还会每天给糯糯弟弟带小零食。
这一天，顾妈妈来接孩子时，故意在门口多等了一会儿，想跟姜妈妈提一提投资的事——姜总最近公司事务繁忙，都是姜妈妈来接糯糯。
姜妈妈还以为是自家老公之前提的原始股，听说顾妈妈已经带了钱，便很热情地说：“你不忙的话，一起跟我回去吧，大江还没来我家做过客呢。”
不等顾妈妈回答，俩小豆丁都开心得不行，嗷嗷叫着要一起回家。
顾妈妈便顺水推舟地盛情难却了。
只是没想到，姜家现在竟然有客人。
姜爸爸是燕林市第一批买别墅的有钱人之一，独栋带院子，别人家都种点花花草草，姜家却挂着秋千，扎着迷你篮球框，摆着木马摇摇椅，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儿童乐园。
而迷你篮球框前，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正在练习投篮。
“凭舟哥哥！”糯崽一眼认出那大孩子。
大江听到自家小伙伴这样亲热地叫另一个孩子，莫名地有点吃醋，正要问那大孩子是谁，就听糯崽扯着嗓门，更使劲地喊：“凭舟哥哥！不许玩我的篮筐！”
小奶团子气鼓鼓地说：“他那么大的人了，怎么玩我们小孩的东西，要给我弄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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