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过去牵起她的手,余光掠过那边,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在耳后,“说完了?”
“嗯。”林疏棠躬身进车里,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给他穿好。
沈肆的身体暖起来,微微扬着唇,带她朝山上继续走。
山顶空荡荡的,夜幕降临,天空已经挂起了几颗闪烁的星星。
林疏棠环顾一圈,什么都没有。
“沈肆……”
转过身,看到沈肆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对她懒懒的笑。
下一刻天际忽然炸开一簇簇烟花。
夜幕瞬间被照得通明。
他在这时候走过来捧着起她的脸,垂下眼睛,轻吻她的唇角。
林疏棠看到了他背后漫天的烟火。
是四尺玉。
“宝宝。”
沈肆至今为止只放过两次四尺玉,上一次庆她得偿所愿。
“这一次庆我。
庆我如愿以偿。”
风声在肆意,烟火在坠落,可她都听不见了。
眼睛发热,轻轻一眨。
滚烫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沈肆,谢谢你。”
救赎我的人经过千万重的孤寂寻觅。
拨开云雾。
他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我。
林疏棠轻轻笑开,深深的吻他,“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啊。”
当天晚上海市慕青山放了一夜的四尺玉,寂静漆黑的夜晚,如同陷入烈日狂欢。
五彩斑斓的烟火照亮了大半个海市市区。
整个海市的居民纷纷走上街头,仰头漫天炫目的烟火,简直比跨年还要热闹。
有人遥遥的拍到有对情侣在山顶拥吻。
那里正是烟火盛开的花蕊处,也是最佳观看烟花的位置。
那一张图片上,只有两人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隐约可见男人的掌心托着女孩的侧脸,炫目璀璨的烟火在如何热烈,都已然成为陪衬。
他的眼中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人。
众人纷纷猜测是谁,究竟这么大的手笔和阵仗。
毕竟海市寻常时间可是限制烟花爆竹的,哪怕是国际赛事,也要提前一个月申请。
附近的人意识到地点好像是慕青山附近,纷纷赶去拍。
殊不知当事人早已经从另外一条路下山了。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世纪烟火,究竟是谁放的,但市民都一同欣赏到了这无比热烈的烟花盛宴。
还有人开了直播,在线人数高达二十万人。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少是浪漫了,可杨昭苦逼了。
因为车被老板无情的开走了,他狂蹬自行车下山的,跟踩风火轮似的。
嗖嗖的风跟巴掌一样抽在脸上。
不过幸好,烟火照得黑夜恍若白昼,他不用照明,也不用担心撞到树……
只是刚到山下就被堵死了。
看烟火的人密密麻麻,人潮涌动,别说蹬自行车了,走路都费劲。
听到有人在讨论,“是不是什么庆典啊?海市就连国际博会都没放这么大的烟花,政府也没提前发通告。”
“没听说过有什么大型活动,应该是私人放的。”
“四尺玉一个就一百八十万!谁这么壕无人性?”
杨昭仰头看着烟火盛宴,整个海市上空被浪漫笼罩,轻声嘀咕。
还能是谁,是他家总裁呗。
——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滚烫的呼吸被无端放大。
沈肆托着女孩的臀部。
细链挂在她的细腰和手腕上,随着她的动作,清泠的铃铛声在寂静中轻晃。
林疏棠被他抵在门上亲,她胡乱的抓住男人的衣角,仰起的天鹅颈细白滑腻,在他掌心下脆弱至极。
沈肆垂着眼眸,温热的掌心从她的颈窝向下,从她的衬衫里探了进去。
她红唇微张,轻轻的吸气,给了他深入的可趁之机。
雪松的冷香混杂着糖果的馨甜,一股股的侵入,侵略性极强的搅弄着。
林疏棠那双纤细的手臂无力的挂在他的肩膀上,仰起头接受着他炙热的吻。
房间没有开灯,窗外绽放的烟火将室内点亮。
她被吻得意识混沌,吻得四肢发软。
接着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桌上。
上面的文玩把件和飞机模型,不知何时拂到了地上。
她的丝袜可怜兮兮的挂在脚腕,脸上已经绯红一片。
“宝宝,可以吗。”
他掐着她腰肢的手背,青筋微凸。
布满欲念的眸子,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林疏棠胡乱的嗯了一声,下一刻骤然失了声。
只听到沈肆在她耳边低哑的呼吸,“宝宝好会收拾我。”
她没怎么听清,像抛在江面上的船只,不知道要飘到什么地方。
阵阵铃铛声仿若往冰冷的别墅灌入了别致的生机。
林疏棠迷蒙的睁开眼,看到他用情欲浸满得要湿了的黑眸望着她,看见他胸前交织的风信子和海棠花。
轻轻划过那道纹身,肌肤很烫。
仿佛触及他的指尖也跟着烧起来。
曼妙的海棠花和清冷的风信子花枝交叠,一花一枝,向死而生。
妖娆的花瓣上坠了他薄密的细汗,有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力。
她错开他的吻,用牙尖轻轻咬上去,窗外的烟火在这一瞬间绽放。
房间被照得通明,沈肆几乎压制不住呼吸。
沉沦到顶点。
他用温柔喑哑的嗓音声声唤她,“林疏棠。”
扣着她的脖颈,用力深吻。
力道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血和骨最好融在一起。
才不用有那么一刻的患得患失。
“林疏棠。”
“林疏棠。”
一遍一遍的确定。
林疏棠支支吾吾的回应了句。
窗外烟火盛宴,床上的他们十指相扣,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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