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萧鹤川觉得这个发现,很有必要马上告诉另外一个当事人。
谁能想到风光霁月芝兰玉树的顾言卿,还能做出冒名顶替这种下三滥的事。
要是沈肆知道的话,怕是要弄死他了。
季繁月心口登时一紧,“你想干什么?!
萧警官,难道你想把这件事告诉媒体?”
她张开双臂,拦住男人。
“我不允许!萧鹤川,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除非先弄死我!”
萧鹤川瞧了一眼面前瘦弱的小身板,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真有点不自量力。
“就算我针对林疏棠做点什么,你又能怎么样。”
季繁月咬牙,“我说了,要是动她,就先弄死我再说!”
她的眼神里像是攒着一团火,萧鹤川看她这义无反顾的样子,嗤笑一声。
“好冠冕堂皇的友谊,话说得这么漂亮,难道你还能真为林疏棠去死?”
他可是亲眼见过季繁月收贿赂时谄媚的表情的。
也亲眼见过她怎么打着记者的名号混迹欢乐场,对富人曲意逢迎。
更亲眼见过她在梦回大唐里和男人们如何打成一片。
哦,婚前稍微查了一下她的底细,发现林疏棠每年都往她账户里打过不少钱呵。
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能为了三千万能出卖自己的婚姻,又怎么不会为了钱出卖朋友?
萧鹤川冷眼看她的表演,抬步朝她逼近,阴影笼罩时,季繁月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又生生强迫自己止住。
“季繁月,在没人的时候适当露出懦弱和虚伪也是一种明智之举,林疏棠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哦,不对,如果她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过是少了一个提款机而已,大不了再找一个就好了,你又不是没资源。”
萧鹤川说的每个字,都让季繁月瞳孔在渐渐撑大。
提款机?
林疏棠是提款机?!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响彻!
萧鹤川的脸被狠狠打偏,因为难以置信季繁月竟然敢动手,而这样僵住。
季繁月在半空中的手颤抖,声音也在颤,“她不是!”
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狠狠砸在地上。
季繁月的眼眶发红,布满血丝。
怒声重复着,“她不是!”近乎嘶吼,“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
“她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提款机!她也不会出任何意外!她也不会被任何人替代!”
别人不行,萧鹤川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林疏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值得最好的啊!
季繁月不停的流泪,一瞬间恍惚回到了过去。
她的母亲是陪酒女。
而她则是陪酒女给季家一位贪图美色的公子哥下药,用来费尽心思上位的产物。
只可惜陪酒女的算盘算空了,没熬到去季家过好日子,就难产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在五岁那年从孤儿院被带回季家,从此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她那位生理学父亲只知道吃喝玩女人,父亲的正房把她当狗一样使唤撒气。
不,那些残羹剩饭,宁愿喂狗,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有好几个冬天,衣不蔽体的季繁月都紧紧的抱住自己,以为要在冷得像冰窖一样的地下室里死掉了。
是林阿姨带着林疏棠来季家的那一天,从地下室里伸进一双漂亮的手。
季繁月至今忘不掉当时她的眼神,是那么明亮。
让她一度以为神仙听到了自己的祈祷,才会派这样的她来拉住自己布满污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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