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孙筱冉眼眶铺了红血丝。
“女儿,你这又是何必……”
孙筱冉不听,异常的执拗,“我就要他!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她红着眼跑了,孙父孙母的神情略显凝重。
——
林疏棠被顾言卿攥住手腕,一路拖到酒店一间漆黑的房间里。
周围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散了几缕进来。
他将林疏棠抵在墙壁上,胸膛的气息起伏不定的。
林疏棠挣开他的手,看进他的眼里,面色没什么变化的说,“你放心,我不是来砸场子的。”
她小提琴抵在他的身前,与他距离隔开。
“之前在废弃化工厂里答应过你,将来会为你演奏小提琴,现在完成了,所以也不算是食言。”
“另外,这把小提琴是你送的,也还给你。”
顾言卿没管小提琴的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有点发紧,“废弃化工厂的事,你不是说你忘了吗。”
林疏棠摇头,“那么深刻的事,怎么可能会忘。”
是她母亲为了保护她,才会对外说,她因为发烧而忘记了绑架的事。
可那天的经历她没有一刻是忘记的。
雨天,化工厂,绑架。
十几个男人围在她面前脱光了衣服,意图不轨。
说她的家人言而无信报了警,所以要弄死她。
那时候她才不过十五岁,恐惧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感官!
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只有接连不断的嗡鸣声!
双眼无神的看着那些人不断的逼近,嘴里塞了破布,甚至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即便后来被救出来的那段时间,那天带给她的阴影,让她依旧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畏惧黑暗,畏惧潮湿,畏惧尼龙绳,畏惧刺耳的声音,甚至开始畏惧任何男人……
吃什么东西都会止不住的吐!
她瘦得没有人形,单薄的跟一张纸一样。
母亲不得不带她去做心理干预治疗。
医生说她的创伤后遗症太严重,建议催眠忘记那天发生的事。
但她拒绝了。
因为她想记得一个人,哪怕记不清对方的容貌。
他一个人拎着钢管,身上挨了好几刀,分明自己因为失血过多都站不稳了,还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场景,脱下外套罩在她脑袋上,拍拍她的脑袋,用很温柔的嗓音说“别怕”的场景,她依旧想无比清晰的刻在脑海里。
当时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在外套底下,听见外边不断的打斗声,哀嚎声和闷哼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紧绷的神经在他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柚子糖后,才得以渐渐的松懈。
男人扔掉了沾满血的钢管,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身形踉跄地往外走。
她好几次张了张嘴,想问问他是谁,想看看他什么样子。
可连续好几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一个音发不出来,更别提抬起手指,把脑袋上的外套扯掉去看他的样子。
只有他用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时不时的说,“林疏棠,将来你能为我,单单只为我一个人拉一首曲子吗。”
她竭尽全力的,也发不出声音。
只是无比艰难的,又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
他似乎笑了下,咳嗽了两声,“那别忘了。”
鼻息间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她担心极了。
想问问他怎么样,想让他赶紧去医院!
他伤得很严重!
对方还依旧固执往外走,直到把她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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