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疏棠说话,他薄凉的唇已经贴了上去。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雪松冷香的味道和清甜的柚子融为一体。
林疏棠途中换了几次气,都被沈肆表扬了。
她感慨了句,“梦境好真实。”
唇都是软的。
沈肆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脸侧,气息压着她,眉眼噙笑,“梦里是可以胡作非为一点,不用那么保守。”
手从她的病号服里探入。
林疏棠晚上没穿内衣,轻轻吸了口凉气。
怎么还有感觉?
“舒服吗。”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尖。
林疏棠目光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应该是年纪到了。”
才会做这种羞耻的梦。
“沈肆,在梦里你也这么嚣张的话,可是会被打的。”
病床很大,沈肆顺势躺在她的身边,双手自然的敞开,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那就给你出出气。”
林疏棠偏头看他,只能看到黑暗描绘的他起承转合的五官轮廓,睫毛纤细又长,根根可以剪影。
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眼睛。
沈肆闭上了,感触着她指尖的温度。
然后她忽然问了句,“有烟吗?”
在现实中几次都没成功过,梦里她想试试。
试试那种忘记一切的感觉。
沈肆掀开眼看她,气笑了,“就这点愿望?”
林疏棠,“不行吗?”
“可是宝贝,抽烟有害健康。”去贴着她的唇瓣索吻,呼吸间呢喃着,“爱我吧,爱我延年益寿。”
这次他吻得不再是浅尝辄止,格外的专注。
先试从她的唇瓣上,然后到她的眉眼,最后沿着女孩细长的脖颈,一寸寸的贴近往下。
几乎带进了虔诚。
前两次和沈肆做这种出格的事,再强烈的欢愉,都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玻璃。
她的理智总是可以抽离。
可是此刻,或许是梦境的缘故,或许是别的。
竟然一点点的,沦陷在他的指尖。
畏惧沈肆的人说他像个恶魔。
稍有不顺他的心意,就会遭到打击报复。
可陷入情欲当中的林疏棠,却觉得他像个极致的怪物。
一面是如现实野性难驯,浪荡不羁的。
一面是如此刻温柔至极,极尽取悦她的。
这样屈尊降贵的跪在她身前的存在,总归是叫人欲罢不能。
折腾到最后,林疏棠窝在他的怀中不知何时睡去的。
病房里没有浴室,他让人买了湿巾,轻轻处理干净。
最后起身为她掖好被角,吻了吻她安稳的眉心,才离开病房。
警员已经躲在走廊尽头抽烟了,见到男人衣衫不整的走过来,马上掐灭烟,尴尬的问,“沈少,这是要走?”
沈肆掠过警员衣服上的编号,漫不经心的将袖口挽到小臂处,露出皓白的手腕。
“你很有升官发财的潜质,我记住你了。”
警员大喜,“多谢沈少!”
走廊里冷白的灯光投落下来,将男人俊美的面容打得清晰而精致,“好好盯着这里,没有她的允许,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警员迟疑的看他,“也包括您吗?”
沈肆视线幽幽的,“你说呢。”
“懂,我懂了!”
警员心领神会的目送男人离开。
心里感叹:城会玩。
沈肆到了楼下车里,秦聿风的手撑在方向盘上,脑袋已经一搭一搭的了,困得要死。
终于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睛看清他,“怎么说得这么久啊,有什么好值得聊的,出了个车祸人又没事,电话里就能说明白的话你还从深城连夜飞过来说,服了!都把我困死了!”
沈肆坐在后排,抬脚踢了下驾驶座的靠椅,“废话少说,去机场。”
秦聿风周身的怨气很重。
有种变成驴拉了一天磨盘后还被抽一鞭子的那种怨气。
可还是认命的开车,路上边打哈欠,边嘟囔,“白天走不行吗,非要晚上走,来来回回折腾,都不知道你图什么。”
沈肆闭上眼睛养神,“明天上午七点前必须到深城。”
最近一个月是YW集团的内部复盘会,按照规矩,所有股东都不能缺席。
而且明天上午七点的会,是他主导的,人必须到。
秦聿风,“这么紧急,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沈肆没掀眼,“因为我要亲自确定她没事才行。”
哪怕萧鹤川来过一趟,也不行,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倒不如亲自来看看。
然后留下点印象。
“这么认真都让我觉得你们会结婚了。”秦聿风揶揄,“但我赌你们撑不了一个月。”
沈肆眼皮动了动,缓慢掀开,“你什么意思。”
秦聿风开着车,“还有一个月就是顾言卿的订婚宴了啊,我赌林疏棠一定会出席现场,到时候一定很热闹,你猜顾言卿会不会为了她放弃订婚?要是真的放弃订婚,你猜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
我可是听说最近顾言卿和孙筱冉闹得很不愉快,而且这段时间顾家的情况明显好转,一个月后,恐怕也不需要孙家助力了,顾言卿怎么取舍呢,不止我好奇,好多人都好奇。”
毕竟八年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磨灭的。
而且有传言说,顾言卿即将彻底的接受顾氏。
因为两个月前,顾老爷子给顾家两个孙子出了一道题目。
——谁要是能让顾家的利润一个月翻番,就移交顾氏的财权。
自从顾言卿所负责顾氏珠宝的项目和孙氏的全线商场搭上线后,目前的利润非常可观。
不出意外,顾言卿就是那个胜利者了。
沈肆闻言,没有说话。
沉静的眸子静静的投落在窗外倒退的街景中,越来越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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