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活向来是裴诗言所期待的,一日三餐,娴静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当她一如既往的准备开始一天新生活,她却猛地跌回了过去,原本打算逛早市做早饭的她意外路过一家报亭,瞥了一眼却看到赫然标柱的标题,上头条这件事她虽然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是他第一次决定嫁给高家的时候,也是被各种人评头论足,但是现在不一样,裴诗言心里很明白,她现在牵扯了两个利益关系。
她无暇顾得上ZK集团和高家,因为照片清清楚楚是自己的容貌,今天似乎总有人对着裴诗言左看右看,起初,她哪会在意,但当她看到那份报纸,她似乎明白了一切的缘由。
毕竟照片上的她被照的清清楚楚,现代人并不缺乏想象力,随便一张照片,都能做到看图说话,更何况谁又能真正的认识她去拍着胸脯保证说,裴诗言这个女人一切事都是被动的,上帝对她有失公正,她其实是一个努力又有原则的人,没有人会这么做,因为根本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也许自己该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了,裴诗言心里想,她可不想让自己冠上一些不清不楚的罪名,更何况报纸里的内容总好像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故意针对ZK集团,虽然自己和前任婆婆确实在医院里闹得不堪,但也不至于如此,况且自己已经是ZK财团的未婚妻,看来这件事情要弄得水落石出了。
裴诗言决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而纪云卿把本来决定先找裴诗言的事情搁置下,毕竟这件事情威胁到了ZK财团的名誉,造成的负面影响可谓一波激起千层浪。
突然,在她的脑海里想到了纪云卿这个名字,也许那一次她喝醉之后发生的事让她无法接受,但是不得不说,纪云卿对她的关心,对她的体贴程度超过高裕修不止一点半点,况且纪云卿不计前嫌的原意娶她为妻,虽然知道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但每当纪云卿每对她好一点,她的心里越有些愧疚。
不知道当纪云卿看到这个,会是什么反应,裴诗言心里想着。
而另一边的纪云卿虽然把找裴诗言的事情搁置下了,心里却还是想下一秒就见到她,只不过他现在不得不分经历去处理这块烫手的山芋。
在办公室,纪云卿看着那份报纸不断想对策,炒热这种新闻无非就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钱,另一个则是为了搞垮Zk财团。
其实纪云卿心里明白,第一个可能性的几率很小,若是单单要钱,直接拿着照片来要挟就可以了,少则几万多则百万对于一个ZK财团算不了什么,可对于那些记者狗仔就是一笔巨款,又怎么会联合这么多媒体同时发布呢?
“来人。”纪云卿招呼了一声身边的人,“先拿些钱堵住他们的嘴。”他的意思就是把所有的消息渠道买通,停止这件事情的二次发酵。
叮——叮,纪云卿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着纪巡的名字。
纪巡是ZK财团的掌控人,他处事之道就是利益至上,从未亲近过任何人,永远都是一副冷峻的面孔,纪云卿虽然又这样一个在圈内鼎鼎大名的爷爷,但是并不引以为傲,在他的手里做事,不用担心被饿死,但是迟早有一天会被勒死。
接通电话,还没等纪云卿开口称呼,对面就先言语了,“纪云卿,下午有客人要来,一起吃饭,你回来吧。”说毕,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机声。
“真是永远都要顺着他的意思。”纪云卿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他也已经习惯了,毕竟纪巡永远能像控制吊线人偶一样,命令的口气也不允许他插上一句话,更别说辩驳了。
纪云卿对这样的日子受够了,但是总是在等一个机会。
下午纪云卿如约而至,虽然大家都没有在等待他的意思,只有夏芷绚目视着他从进来到坐在身前的那段距离。
“云卿,你来了呀。”夏芷绚的眼睛一刻都离不开他,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掩饰不了的激动。
“嗯,好。”纪云卿把话草草带过,佣人便把碗筷拿给了纪云卿。
虽然纪巡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桌子上弥散着尴尬的气氛,夏友光坐在女儿身边,看着纪巡的眼色,小心翼翼的进行着自己的动作,纪云卿知道,他爷爷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夏友光则被纪巡的面无表情搞得一头雾水,不久之前是纪巡打电话给他,勉强叫做邀请,还让他务必带着他的女儿夏芷绚,现在确实这个表情,真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在想什么。
四个人平静的吃着,“云卿,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呀,吃点鱼肉补补身子。”夏芷绚夹了一块身前的鱼放到纪云卿的碗里,“谢谢,我不喜欢鱼肉。”纪云卿淡淡地说着,把鱼肉放回了夏芷绚的碗里。
“我可以当作是你为我夹的吗?”夏芷绚知道,虽然是纪云卿不喜欢的东西,但是现在的样子确实很像他在为自己夹的。
“夏小姐怎么想都可以,我左右不了你。”纪云卿依旧淡淡的,似乎言语里更加冷漠。
夏芷绚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她不想让他的父亲看到自己在爱情中的卑微,也知道自己代表着夏家,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
这顿饭,纪云卿并没有吃什么,对于夏芷绚,他知道她的喜欢,但总是提不起兴趣,对于她的行为甚至有些讨厌,和那些家里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没什么不同,填不满的欲望和野心。
熬到夏芷绚父女俩离开,纪巡差人把纪云卿单独叫到书房。
接下来的事情,纪云卿早有防备。
“你看夏家女儿对你多好,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纪巡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都是为了逼着纪云卿。
“嗯。我不喜欢她。”纪云卿不敢多言。
“结婚还是要门当户对。”纪巡显然在耐着性子。
“结婚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纪云卿的语调突然高了,这一下子就把纪巡的火逼了出来。
纪巡一把把今天的报纸甩到纪云卿的脸上,“混账东西!你自己做主,娶这个跟别的男人不明不白的女人?”
“ZK集团的未婚妻难道就是这种人?”纪巡走到纪云卿面前,有些怒不可遏。
ZK集团本身一路的涨势随着这次的报道开始跌落,甚至有跌停的危险,这对于ZK集团是巨大的威胁,纪云卿的爷爷十分恼怒,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曾经辛辛苦苦赚下来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了自己的基业。
“你最好给我好好处理这件事。”纪巡的表情难以看得出他是纪云卿的爷爷,冷峻的目光充斥着火药味。
“还有。”纪云卿准备离开,就被他叫住了,“如果股票的几个点再下降,你就必须听我的。”纪巡背过身去对他说。
“你必须听我的,娶夏家女儿夏芷绚。”纪巡的语气不允许反驳,而纪云卿的只能人而不发,他能做的不是来和爷爷吵嘴,只能尽快的解决这件事情,让裴诗言回到自己身边,爷爷的话他只当做空气。
“你必须听我的…”纪巡的话一直回荡在纪云卿的脑子里,多少年了,他总是被这句话捆绑,也许小的时候自己是个孩子不懂事,但是现在我已经成熟了,我已经有所作为了,纪云卿心里想着。
过早失去自由的孩子,一生都在追逐自由,也许这句话对于纪云卿而言再合适不过了,每当纪巡跟他说“必须”这两个字的时候,纪云卿只想摆脱,摆脱遥遥无期的控制,而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
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头条,纪巡的做事风格纪云卿也是知道的,若不让ZK集团早点挽回名誉,爷爷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就算捆也会让他和夏芷绚结婚,他不想。
在那天吵架的时候,纪云卿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问题,心头想的还是裴诗言,派了一部分人到处去找她的踪影,找到她才能给她进行洗白,才能把这些事情都解释清楚,毕竟这件事情不只是裴诗言的名誉,更是关系到未来ZK集团的发展。
裴诗言也在D市的某个角落开始着自己的调查,纪云卿放下手头的工作,也开始了调查,而他突然想起了在医院与自己争吵的高裕修。
看到东窗事发,高裕修拿着报纸,他能够想象得出看到这份报纸的裴诗言是什么样的表情,那种倔强又不得不臣服的样子,她在每次被他折磨过的时候的表情,高裕修忘记不了,那让他同快,甚至想到纪云卿看到这个头条大骂的样子,那么一个在乎名誉的ZK集团却要为一个女人买单,高裕修想想就好笑。
“婷婷,等着我为你报仇吧。”高裕修的嘴角扬了扬,“裴诗言,我要让你好看。”
然而高裕修却想起了那天答应神秘人的电话,自己不能再亲手参与这件事,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自己的目的只要达到,其他的无需自己多想,毕竟不让高氏集团牵扯进来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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