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月翻着白眼,气血翻涌,很想吐血。
损友!
真够损的!
萧鹤川检查了一下伤口的出血情况,没什么问题。
又听到林疏棠这些话,视线落在季繁月左手上的戒指。
他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枚,拾起她的左手,戴在无名指上,“这个也是,要是你没了,一样陪葬。”
“……”
闪闪发光的两枚大钻戒,坠得她的手都沉甸甸的。
季繁月一口气上不来,用尽全身力气,颤着声音,“你们……你们这是要我死不瞑目啊!”
两枚戒指加在一起,何止千万啊。
她的愿望实现了,可是也快要被气死了!
真要是带进棺材里,摸不着、花不着、欣赏不着的,季繁月这怨气都能把自己复活了!
“那就好好活着。”萧鹤川眉眼深沉,“更何况,有我在,你也死不了。”
这句话莫名的带有某种力量。
就好似经由他口中说出就可以成真。
林疏棠不由得看他,只见萧鹤川的目光和视线,从始至终都在季繁月的身上。
温和的,怜惜的。
单膝跪在季繁月脑袋的一侧,小心翼翼地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不至于吐血的时候会呛到咽喉。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
季繁月被抬上车后,林疏棠嘱咐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照顾孩子们,跟着跳上车。
而警员那边早已把刀疤男逮捕,已经戴上手铐,准备押回所里,瞧了眼救护车的方向,询问萧鹤川的意思。
“队长,要不要先通知一下病人家属?”
“不用。”萧鹤川跳上救护车,嗓音清晰,“我就是病人家属。”
警员也听见了,明显一愣,听到队长下一步的指示。
“你带着其余人处理现场。”
说完,车门拉上,和救护车一起离开。
警员还怔怔的站在原地,品味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叫……‘我就是病人家属’?
季繁月到医院的第一时间,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沈肆赶来的时候,额头一层薄汗,抱住林疏棠不松手,一阵后怕。
林疏棠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没事。”看了眼急救室的方向,语气微微哽咽,“是繁月,繁月保护了我。”
沈肆弯着腰身,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没事的,季繁月会没事的。”
林疏棠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沈肆看向萧鹤川的方向,萧鹤川外边的警服脱掉了,里面的白色衬衫沾染了血。
此刻安静地半靠在墙边,低垂着眉眼,手机把玩着手机,只是频繁开锁键的动作,出卖了他此刻不太安定的情绪。
沈肆扶着林疏棠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走向萧鹤川,“那人是什么来头?”
萧鹤川略微站直了些身体,眉头始终皱着,“和江家的那场走私案有关。”
北城江家上几代都是混黑道的,跟国外不少见不得人的秘密组织都有联系,一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地带。
自从上一任家主开始以投资和并购的形式走进市场后,近三十年才渐渐洗白。
江家少主江夜白执掌江家之后,内外肃清,清除异党,拿了不少元老级别的人物杀鸡儆猴,导致内部人员现在人人自危。
不少人急于向他献媚,打算重拾旧行,和柬埔寨走私团伙合作,靠着贩卖毒品赚取高额黑钱,拿来孝敬他。
萧鹤川已经趁机捣毁了几个据点。
不过在逮捕的过程中,有人从里面出来逃了出去。
警方一直在通缉漏网之鱼,没想到他逃到了孤儿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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